刘谨哪能让父亲面对如此境地,急忙劝阻。
“父亲,不可。父亲在江淮之地素有盛名,如今又在掌握江东的紧要关头,正是招揽天下英才而用之的紧要时刻,名声不能有损。儿子名声本就不好,再添一个,也不算多,还请父亲以大局为重。”
“可是···”刘繇生平第一次对这个儿子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情感,说实话,这种感觉就是之前刘谨打了几场胜仗,他都未曾有过,不由得目光在刘谨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主公,少主公说的对,主公不能有污名在身,功利心强出现在年轻人身上没什么,若是出现在主公身上,对主公大业却有大妨碍。”许邵也赞成刘谨的意思,知道做大事不拘小节,既然刘谨有此孝心,刘繇不妨坦然受之,这样既全了父子之情,对大局其实也有益无害。
“既然如此,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现在徐州那边战事也容不得轻忽,又有庐江陆太守来求援,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若同时向两边派兵,恐怕也难。”这个兵其实很难派,派多了,丹阳与吴郡守卫力量不够,有生乱的风险,兵派少了,又对战局没有多大的帮助,还不如不派。
“父亲,徐州危机其实已经有解了。”
“什么意思?”
“据兖州传回的消息,兖州别驾陈宫与驻守兖州的吕布合兵,端了兖州牧曹操的老巢,兖州除了三县之外,其余诸县皆响应陈宫的起事。吕布,骁将也,以曹操之力,就算最终能平息叛乱,恐怕没一年半载不能竟全功,实际上曹操对徐州的威胁已经解除。”
刘谨相信,中原各势力的明争暗斗的各种消息必然已经摆在了刘繇的案几上,他只需要将眼前形势做简要分析,刘繇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以自己的常识和感觉判断,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可不是什么忠厚老实的长者,相反,他抓时机的敏锐性比刘谨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子慎的意思是徐州目前最大的敌人是袁术?”刘繇沉思着,他的目光落在了一面挂在墙上舆图上。
刘谨点点头。
“其实袁术大军也已经到了极限。袁术自从立足淮南之后,并无一个明确的战略方向,相反四处树敌,北境与曹操在汝南打的不可开交,东线与徐州争短长,南部与父亲又有冲突,至于西面也是他不敢踏足的荆州地界。可以说四面树敌都不为过,这就决定了袁术的路是走不远的。况且自从袁术治政淮南,大兴土木,四处出击,导致大片耕地抛荒,粮草迟早是拖垮袁术的一个大问题,这段时间,其兵锋止于匡琦城和江都县便是明证,以徐州之力,其实已经能够掌握主动权了,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让徐州尽快走出徐州牧陶谦之死的阴霾,合力抗敌?”
“你有何善策?”刘繇也不禁点了点头,颇为满意刘谨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