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也说了，冥殿殿主已经被你重创，老大圣人若是冥殿殿主，还有这个能力镇压棋圣吗？圣上不觉得您的猜测自相矛盾吗？”柯圣反驳道。

“你们有谁知道老大圣人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圣上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道主与天机子对视一眼，齐齐摇头，老大圣人成名之际，他们甚至都没有出生。

而且传闻万年前冥夜之劫后，老大圣人便再也没有出过手，这南华州也没有人值得他出手。

“是《三尸炼道》。”圣上开口道。

其余三圣瞳孔同时收缩成线，道主更是直接激动地反驳道：“绝不可能！《三尸炼道》是道门无上法典，也是禁忌之术，九州天下只有道祖一人会此功法。老大圣人怎么可能会？！”

“是冰凰圣尊告诉朕的。”圣上不急不缓地道：“她没有理由骗朕。”

“十二圣尊之一的冰凰圣尊……”道主沉默下来，圣尊所言，道主当然没有质疑的资格。

“所以，圣上怀疑冥殿殿主是老大圣人的三尸之一?而镇压棋圣的则是另外两尸?”天机子明白了圣上的意思。

“朕曾问棋圣，如果老大圣人当真是冥殿殿主，那么这七圣山，有几人可信？”圣上自顾自地道。

“棋圣的原话是这样的：‘天机子可信！他虽然平日与本圣针锋相对，但本圣清楚，他毕生所求便是天下太平。其次便是我那弟子柯圣，他秉性纯良，定然不会与冥殿为伍。’”

天机子沉默不言，柯圣则是动容。

“朕打上七圣山，一，是为宣泄心中怒火；二，是为试探老大圣人；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提前清除冥殿棋子。”

“你杀的人中，也包括我的首徒！”

“棋圣所说之人中并没有你的弟子邢圣，朕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圣上冷漠地道。

与其赌那暗处刀剑是否归鞘，不如先断了它们的锋芒；与其试探背后猎狗的忠诚，倒不如现在吃个狗肉补补。

“周天子，你的确是个合格的无情帝王。”天机子的话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称赞，或许二者皆有。

帝王者，其心如渊。优柔寡断者，不配帝王之位！！

……

青木王朝。

今日李可儿因身体抱恙没有上朝，由国相余味代掌朝政。

李可儿此刻就这么呆呆的立在荷花池边，残雪未消的池面戳出深褐残梗，嫩黄荷芽挣破薄冰，几尾红鲤游弋处泛起碧色虚影。

“姐姐。”李笑走到李可儿身边，他在姐姐那张平淡的脸上，看到了很复杂的情感。

他当然知道这种情感是为谁而生。

“听说七圣山那边的乱局已经结束了，那他是不是也该走了？”李可儿像是在问李笑，又像是在问自己。

“姐姐，您为何不向秦大哥表明心意?”李笑认真地问道。

李可儿苍白地笑了笑 ，道：“阿笑，你还小，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不是什么东西都要说出口的。”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他不知道我的心思呢？我说出来，反倒会将他推远。”

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李可儿又问道：“你的修行怎么样了？”

“余先生说我天资绝佳，一个月内定可入一境。”李可儿笑着点点头，道：“日后，也要成为你秦大哥那样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秦大哥……”李笑突然抬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