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师尊能别抛弃我，好不好......”

周遭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少年离她很近，清浅的呼吸轻洒在她的鼻尖。

慕子初侧头，下意识逃避少年的视线。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一切都已在不言之中。

师尊在抗拒他。

意识到这一点，少年垂眸，他自嘲般勾了下唇角，眼眸底色变得暗淡无光。

原来，师尊是真的不要他了啊。

原来，师尊心里已经打算好了......

陆灼的声音没有一丝平仄，他负手而立，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孤傲的少年。

“师尊，我送你出去罢。”

这句话，似乎花光了少年所有的力气，说完后，他背在身后的手无力垂下，眸底的暗淡更甚。

看着面前变得颓然的少年，慕子初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却说不出什么话安慰他。

毕竟，少年变得现在这样，是因为自己，她心知肚明。

作为罪魁祸首的她，没有任何立场，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安慰。

即便是她心疼。

“好。”

话落，少年抬手，胸前的衣襟已经染红了大片，但他并没有止血的打算，只是指尖狠狠压在伤口处，浓郁的血腥味瞬间蔓延开来。

少年面色苍白，他眸光依旧偏执地落在慕子初身上，没有过任何偏移。

少年仔细地盯着她的表情，似乎是想看到露出别的什么情绪。

可惜，他失望了。

慕子初的面色依旧，她静静地看着少年现在的动作，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

仿佛，这一刻起，他们已经没了半点关系。

少年垂眸，他侧手，粘血的指尖点在慕子初的面具上。

此刻，少年突然开口。

“师尊。”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