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请进！”

于瑶开门进来，把文件放到桌上“这是监控资料和一些鉴定结果，我看过了没问题。”

“嗯。”

“我怀疑有人在内部搞破坏，风绵的死有蹊跷。”

何陌终于停下按键的手指，抬眼看她“所以呢？”

“为了一个A级向导，要把整个白塔翻过来查个底朝天，基地的人怎么看我们，其他基地又会怎么想？”

“那她就这么白白死了，这是高层希望的结果？”

何陌没说话，只瞥了她一眼“结果如何我不知道，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于瑶向导。”

避而不谈往往就是真相，一个A级在其他基地是宝贝，但在七号基地不过是多如牛毛的存在，更何况她又是一个孤女，在高层眼里更加不值钱了，所以，正常地出结果结案是最划算的。

于瑶心里明白，但还是不能接受，尤其是得知了风绵的过去，这个结果对于她来讲太残忍了。

“我明白了。”

她转身离去，关上了门。

何陌在人走之后停下了忙碌的动作，仰在座椅上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同样是向导，他感到了一丝兔死狐悲的伤感，未来自己没有价值后是否也会如同风绵般消失在这个世界呢？

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浑浊的世界里清醒就是诛心的刑罚。

·····

两日后

苏微自梦中醒来，这一觉她睡得很不舒服。

在梦里她见到了死去的父母和弟弟，死去的苏薇，死去的好多好多人，每一个她都记得，每一个都在向她哭诉，还有风绵看向自己的最后一眼，双眼中不断渗出血液，红的刺眼，然后将她包围、浸透。

醒来时，苏微还能感觉到身上黏腻的感觉，好像血液从未散去。

“你醒了？来，先喝口水。”

杯子里插着吸管就这么送到嘴边，苏微愣了下随即避开，然后自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她没有看到身边顿住的手臂和哨兵略显落寞的眼神。

“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我正好路过。”

“哦，好的。”

“嗯。”

问：聊天是怎么聊死的？

答：言不由衷即可。

两个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成功结束了话题。

苏微低头看了看领口，有大片汗渍，看来梦里的血液应该是自己的汗水。

怪不得那种黏腻感如影随形的...

“于瑶是你的组长？”

哨兵突然开口却问了个莫名其妙的话题，苏微愣了下还是答道“是的，你认识她？”

“嗯，她是邻居家的孩子，算起来我们也是青梅竹马。”

“啊，哦！挺好的。”

苏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随口附和道。

穆珂见她没有多问，一时懊恼怎么不再说的含糊些，说不定还能对自己多些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