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陶立明打得跪地认怂认错,秦云东这才停下手,一句话不说,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回到家,秦父和秦母看到秦云东衣服沾满泥土,多处地方被撕破,而且脸上胳膊上都有淤青的伤痕,忙问秦云东出了什么事。
秦云东却撒谎说是骑车摔到沟里,决口不提打架的事。
第二天早晨,秦云东骑车上学,刚出村口就被陶立明的两个二十多岁的堂哥拦住暴打一顿。
秦云东护着头一声不吭。
等他们打累了,警告秦云东后才离开,秦云东忍着痛一言不发骑车上学。
陶立明看到鼻青脸肿的秦云东,嚣张地叉着腰大声挖苦,以找回自己挨打的面子。
秦云东就当没听见,安安稳稳地上课没有任何反应。
陶立明以为秦云东被打怕了,谁知道下午放学回村的路上,秦云东再次冲出来暴打他一顿,直到把他打得再次下跪求饶。
秦云东毫无畏惧和陶立明较量了几次,陶立明彻底被打怕了,主动找秦云东认错和解。
从此,秦云东在学校里一举成名,再也没人敢欺负他,甚至还培养出一批小迷弟,自愿跟随秦云东。
叶安妮听完秦母的讲述,惊叹道:“云东好猛啊,我还不知道他这么酷。”
“你这是说啥疯话哩,怎么还能夸他?”
秦母轻轻拍了叶安妮的胳膊一下。
当初只不过是秦云东运气好,才没有惹出更大的祸事。
陶立明天性不坏,只是个淘气的孩子,不是街头流氓,他的家里人也明事理,没有升级冲突。
不然的话,云东可能为了赌气造成伤残,他这辈子就毁了。
锋利的刀子易折断,做事不能不计后果蛮干,不懂自保还怎么保护家人?
叶安妮笑着歪头枕着秦母的肩头:
“妈,我就是看云东哪里都好,总想夸夸他吗。您老放心吧,云东早就从大男孩成长为成熟的男人了。他那么睿智,懂得‘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的道理。”
秦母听不懂叶安妮引用的《道德经》里的话,但意思还是差不多能理解。
她笑着点头:“云东确实长大了,尤其是跟随周通平老书记做秘书后,性格变得很沉稳,我现在对他非常放心。”
秦云东并不知道叶安妮和母亲一直在聊他,他和父亲聊得更多的是农田的旱情。
秦父蹲下身,在麦田里抓了一把泥土。
他用手捻了捻,又闻了闻,丢掉泥土,拍了拍手。
“现在还不到农历四月就这么热,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碰到,看来旱情一时半会完不了。”
“爸,咱们家乡以前是如何抗旱的?”
秦云东自从以优异成绩考上云峰县一高后,基本上就不再下地干活,和农村生活渐行渐远。
“那又啥办法,尽量想办法挑水浇地呗。附近找不到水源就去远的地方找,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去拜龙王庙求雨喽。”
秦云东很惊奇:“咱们这里还有龙王庙,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