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岂不是特别无脑?
这还用问;
至今脑中还残留着一副熊熊烈火,那道弱小无助的身影已是生生折磨了他二十年,那不就是五岁的自己吗?
鬼老曾经是陆家庄的家奴,甚至可能是那陆家庄庄主的亲近之人,虽然因触犯家法被赶了出去,但仍然一直暗中关注着陆家庄。
那是一位忠心耿耿之人!
当年的惨案必然是突然而至,甚至连这位忠心的不是家奴的家奴也是措手不及,万般危机之中只来得及将他救出,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就是整个陆家庄唯一存活的人!
这也难怪;
自从被带到那座破旧立的小院,虽然那古怪的老头一直是爱搭不理,甚至还时时的作弄于他,但隐隐之中一直感觉到无比的恭敬之气。
那不是疏远,而是敬畏!
那个古怪的老头在五十年前就被赶出陆家庄,却一直默默守护了二十多年,甚至在危机之中救出他这个从未谋面的小小少主,那已不仅仅只是忠心可言了。
他们之间已是至亲!
那个鬼老头瞒得他好苦啊!
“阿弥陀佛!”
往事如烟,故人已去,小友也不必太过的悲伤。
如今之事向来也十分明了,鬼厉前辈应该不是有意为难少林,小友也不必再耿耿于怀。”
慧静大师轻声说道,双手合十之中尽显平静,一双佛目尤为的清明。
“李逍遥拜谢悲苦大师!拜谢慧静方丈!”
缓缓的躬身叩拜,双手平伸至于头顶;
先是对着枯容深深一拜,继而转向袈裟再次已礼,俊郎的面容在慢慢的平静中浮现出深深的感激之情,一双大眼也尽显恭敬。
今夜很难过,今夜很荣幸;
这困扰了心中二十年的疑惑,万万没想到在今夜得到了全部,这是何其之幸。
往事如烟早已风吹云散,何况当年的通天霸已是被诛杀,虽不是他亲手所为,但当年也算是尽了一份力,也算是大仇得报吧!
现如今少林之事似乎也是十分明朗,无非就是那鬼老头为他求得一份佛缘,只是这手段……
“哎呀!大事不好!
慧静大师!
那黑纱恐怕已是赶往武当山,晚辈应该立即前去阻止,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李逍遥急急地说道,猛然站起的瞬间,不仅是神色大变,甚至都忘了这江湖之礼。
现在面前可是有两位少林掌门方丈噢!
“不急不急,坐下坐下!”
袈裟之下急急伸出一只略显干枯的手臂,不但紧紧将他拉住,甚至还强硬将他按下,但一双佛目却尽显慈悲宠爱之色。
“大师啊!
这再晚就来不及了,月儿一向做事雷厉风行,她说去武当山就一定会去!”
一双大眼浮现出无比的焦急,甚至还有稍许的祈求之色,似乎是害怕这少林掌门不相信他所说之言。
“无妨无妨!
当年的五毒教侵入中原,五派俱是选择闭门不出,已是造成了无边的罪孽,如今就算是恕罪吧!”
慧静大师轻声说道,手臂收回之中双手合十,躬身俯首对着枯躯深深一拜!
“阿弥陀佛!”
一声沙哑却尤为洪亮的佛号响起,一双枯枝般的双手缓缓合起,低低佛唱之中尽显平静祥和,甚至连后面高大的佛像在隐隐之中都在共鸣,只是这气息之中……
“恕罪?”
虽然也是双手合十,但却浮现不出一丝的我佛之相,一双大眼在缓缓的观望中,竟然还浮现出万般的迷惑。
这真的毫无半点佛根啊!
也是;
先不说那已是多么古老的事情,就眼下来说这少林掌门口中的恕罪,又是作何解释?
这就算当年的五大门派有所愧疚,也断然不会降落在他的身上?
他不过是出身于西北的无名小卒,那不过是一个小小陆家庄而已!
“慧静!”
“弟子在!”
“可是已经发觉了一些事?”
“是!”
“那你是想让他力挽狂澜?”
“还望师尊成全!”
“阿弥陀佛!”
一声低沉的佛号中;
这两位少林掌门方丈结束了这短暂,却又艰深晦涩的佛门暗语,却让一张俊郎的面容目瞪口呆,犹如瞬间陷入痴傻一般。
什么事?
什么力挽狂澜?
这……这不会是在说他吧?
一个少林前掌门,一个当今少林掌门;
这两位佛门高僧加起来应该将近二百岁,不会就这么轻轻的几句暗语,就生生将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江湖后辈给卖了吧?
“慧……慧静大师啊!我……我可不可以先走一步?”
“不急!
小友对于当年的西北之事如何看?”
一双佛目浮现出两道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