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呜呜呜……
两种甚是极端的声音回荡在这华丽的前厅中,两幅极其极端的画面让门外的衙役都不忍触目。
这场景实在太残忍了!
“府使大人回府!”
一声高亮在外面响起,一道大红身影隐隐浮现。
“公……公……公子啊!
小老儿……小老儿吃……吃饱了!”
急急挡住一位婢女递过来的一只鸡腿,苍老的面容浮现出极尽的苦涩,倒不是因为这一顿胡吃海喝,实在是从未被人这般侍候过,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两个女娃。
这老脸以后还怎么见人嘛!
“真吃饱啦?”
“吃……吃饱了,小老儿吃饱了!”
“别骗我;
一会我们就启程赶路,这一路之上恐怕不会再有这般丰盛,您到时候可别叫苦喊冤!”
一双大眼定定望着那身灰袍,轻笑之间浮现出微微的狡黠之色。
非他所愿;
刚刚的这顿胡乱操作确实有些不雅,但也算是被逼所致,只因为临时改变了主意,今夜恐怕要连夜赶路,他很是担忧这老头吃不消。
他这次回京要极其的隐秘!
“小老儿真吃饱了,不会耽误公子的事!”
一双老眼虽然有些昏花,但能活到这般古稀之年也算是见识非浅,怎会不明白那话中之意。
今夜也许要很辛苦了!
“好!
你们下去帮老头洗漱一番,再准备些干粮和厚衣物,我会跟你们府使大人说的。”
一双大眼观望四周,俊郎的面容再没有刚刚的戏耍之色,目光之中尽显凝重,隐隐有一丝威严浮现。
“是!”
几名婢女齐齐躬身一拜,轻轻搀起灰袍老汉走向后堂。
府使大人已经回来,这前厅之中恐怕已是不需要人侍候,都是很精明的丫头怎会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这白衣少年绝非寻常的富家公子!
“下官拜见公子!”
一身大红官袍快步走入前厅,于白衣身前三尺躬身俯首,尽显无比的恭敬之色。
“府使大人不必多礼,我可是担不起您这大礼啊!”
轻笑之间急急起身,不但将一身红袍急急托起,白影闪动之间已将房门紧紧关闭。
略显昏暗;
整个前厅依然飘散着酒香肉味,但黯淡之下却只剩下两道身影,刚刚的温馨已是在慢慢消散,一丝凝重悄然浮现!
“兵马已动?”
白色身影缓缓而坐,左手伸出之下目光定定望着那身红袍,一双大眼浮现出微微的凌厉。
“一千精兵俱是乔装改扮,都是从城外秘密调遣,下官回来之时已是全部动身,想来在半夜时分应该达到少室山!”
红袍身影在微微躬身之间急急回道,虽然神情还有稍稍的畏惧,但目光之中已是一片坚定。
这是什么人?
如果仅凭一枚兵马府令,远远不够让一位当朝四品如此的恭敬,可如果是那枚皇帝金令……
金令之下可是犹同龙驾亲临,别说是一州府使,就是各地的藩王又有谁敢有丝毫的不恭?
那可是形同忤逆的欺君之罪!
早就听闻;
皇城之中有一白衣少年,虽然无官无职却手持皇帝金令,就连各位亲王都恭敬有加,甚至连太后都无比的宠幸。
一个时辰前;
一辆华贵的马车不知何时来到豫州府,竟然还停在府衙门外,一枚兵马府令指引着登上了那辆马车,却见到了平生最惊恐之事。
那枚皇帝金令出现了!
万万没有想到;
那传闻中的白衣公子竟然出现在豫州府,不但手持皇帝金令,更是拥有豫州兵马府令,这可是奇闻中的奇闻。
暗调一千精兵进入少室山,而且是围困那座千年古刹,其中的深意至今仍是一片迷茫。
这白衣公子来此豫州府究竟所为何事?
“好!
多谢府使大人,府使大人辛苦了!
那枚兵马府令暂时由府使大人保管,待王都督归来之后替我归还!”
一双大眼虽是定定望着红袍,但目光之中却是一片欣喜,刚刚的凝重瞬间消失很多,似乎是终于放下了一件大事。
是;
先前以皇帝金令强行扣下八百精兵还有一位兵马都督,现在再调一片精兵奔赴少林,不仅是为了那座千年古刹的安危,还为了那件重大之事做些准备。
这些精兵虽然是朝廷的兵马,但在金令之下无人可以违抗,想来皇城中的那位也不会过多的干预。
他不过是做个万全之策而已!
“禀公子;
下官冒犯想多问一句,不知公子可是见过王都督?”
红袍在躬身俯首之间,一双目光微微抬起,无比的惊恐之中浮现出稍稍的倔强。
这本不该多嘴之事,也确实有太多的苦衷,这要是传入皇城……
“府使大人;
不该知道的事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就连今日我到过这里,也望大人最好莫提,您知道我现在是要赶回皇城,其中深意您应该明白?”
一双大眼浮现出无比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