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洲东海岸,白虎卫的骑兵正与当地原住民共饮玉米酒。
他们的马鞍上,玄鸟纹与图腾柱的鹰纹缠绕共生,马鞍袋里装着《秦律简注?美洲版》,用红漆标注着“休沐令适用于所有自由民”“女子可参与部落议事 ”等条文。
而在南极圈边缘,玄武卫的工匠们正在冰壁上凿刻大秦纪年,每道刻痕都注入了系统特制的永不融化的金属液,成为亘古不灭的文明坐标。
长达二十年的征途中,苏陌茴的系统空间已成为移动的文明熔炉。
她改良的高炉在两河流域炼出精钢,蒸汽机让尼罗河畔的灌溉渠实现自动化,印刷术将《仓颉篇》与各国文字对照本传遍全球。
每当攻克一个文明中心,她便会取出当地的“文明火种”——那可能是一片楔形文字泥板、一幅敦煌壁画摹本、一尊玛雅神像后,便将它们封入咸阳宫的“寰宇阁”,让所有文明在大秦的屋檐下继续生长。
而,最终之战发生在不列颠岛的迷雾中。
当白虎卫的骑兵劈开德鲁伊的咒术屏障,嬴政看见对方祭台上摆放的,竟是二十多年前征讨东瀛时失落的玄鸟战旗残片。
“这是命运的指引。”他是这样对苏陌茴说的,他的指尖抚过残片上的灼痕,那是当年火攻船留下的印记。
如今,这片残片将与新的玄鸟旗一起,在伦敦塔的顶端飘扬,见证一个跨越所有海洋与大陆的帝国诞生。
当最后一支木鸢降落在咸阳宫广场,机身上载着从南极采集的玄冰与北极的极光标本。
苏陌茴看着嬴政将这些“世界之血”注入纪功柱的基座,青铜柱突然发出龙吟,柱身上的全球版图开始流动,每条征服路线都亮起对应的文明之光。
系统提示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却不再是冰冷的机械音,而是千万个不同语言的“大秦”在共鸣—— 这是属于人类的,第一次真正的全球统一。
“朕...做到了”嬴政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震颤,冕旒下的目光扫过广场上的各国子民。
波斯的商人在叫卖秦式琉璃,埃及的学者在教习大秦算术,罗马的建筑师在测绘咸阳宫的构造。
苏陌茴望着他腰间的太阿剑,剑鞘上的寰宇图纹在暮色中闪烁,那些曾被战火洗礼的土地,如今正生长出前所未有的和平之花。
夜风拂过,远处传来《玄鸟颂》的吟唱,那是各国诗人共同谱写的赞歌,用梵语、拉丁语、秦隶、玛雅文.....在同一个旋律下飘扬。
苏陌茴知道,这场持续数十年的征服,早已超越了领土的扩张。
当幼发拉底河的渔民开始使用秦式渔网,当恒河的少女穿上绣着玄鸟纹的莎丽,当泰晤士河畔的孩童用秦砖搭建自己的城堡,一个以文明融合为根基的新纪元,正从嬴政与她的脚下,向所有日月照临之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