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扭头看了眼季老先生，师徒俩同款懵逼脸，国学大师也没听懂。

“不是，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我听不懂啊！”季老先生说道。

周校长没好气的道:“就你们师徒俩，得亏我惜才，这话非要我说这么明白吗？我现在还没走呢，上面的任命也没落下来。”

“你们俩要知道，这种任命一般就两种情况，一种是空降一个过来当家做主，另一个自然就是本校提拔。”

周校长皱起眉头道:“空降的概率最大，但是老季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操作的好，等我走之前，上面领导肯定会询问我有没有推荐的人选，到时候我把老季推上去，说不定校长就是他的。”

顾诚一脸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周校长这思路还真是通的。

周校长继续道:“不过我推荐，也得老季你自己争气，所以这次去苏维埃交流，北大这边你来带队，争取露个脸，我到时候好给你说好话。”

季老先生这才恍然，他现在是北大的副校长，想要拿下校长的位置，确实是有机的。

“我……要不算了吧！挺费事的。”季老先生说道。

周校长冷声道:“干什么不费事，再过几年你上炕都费事，怎么着？还不活了？”

“咱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给你老季各种想办法，除了咱们是朋友，也是我觉得只有你在，你做这个校长，之前咱们定下的一些方针，才能持续作为。”

“老季，我不想逼你，但有时候你真得自己逼自己一把。”

周校长的话说的季老先生沉默不语，显然是有些被说动了。

而此时顾诚怯生生的举起手，周校长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话就说。

“周校长，您跟老师的情谊，堪比千古佳话，可有一点我不明白。”顾诚一脸郑重。

周校长见顾诚这种表情，立即也认真了起来，连忙道:“你说说看，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顾诚毫不犹豫的道:“我不明白，您发配老师就发配他，为什么连我也要去？大清朝都灭亡了，这个时候还搞连坐，是不是不太合适。”

顾诚不舍得啊！自己这日子过的潇洒的一批，忽然让自己去苏维埃，这不是开玩笑嘛？

没等周校长回答，季老先生反倒主动说道:“咱们华夏尊师重道，你老师现在有事，弟子服其劳，你说为什么连坐你？”

周校长笑呵呵的道:“这事你确实无辜了点，但是对你也有好处，出去走走看看，这也是一份资历，对你以后好着呢！”

顾诚一听这话，得，周校长这是还没放弃自己，想走迂回路线，让自己在茫然中功成名就！

不说了，就周校长这胸怀，也没谁了。

想到这里，顾诚小声问道:“周校长，这次交流……我们要去多久啊？不会一去就一年半载的住吧？”

周校长伸出一根手指道:“不算长，一个月的时间，主要还是年轻一代互相交流，而且还不止我们一家，清华，人大，北外等等都在做这件事，你顾诚号称学生一代里的扛鼎之人，这个时候难道要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