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无一物的位置,和敞开的车门,商务车厢内,包括周擎苍在内的众人,一时间都处于惊愕之中,完全没反应过来。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凌毅那小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居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整个过程是那般的疾如闪电,让他们一时之间居然都没能出手拦下!
等他们想出手的时候,就猛然发现,黄晏烯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而最让他们诧异的是,黄晏烯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化劲宗师,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给踹出了车厢。
虽说凌毅有偷袭的嫌疑,但黄晏烯好歹也是化劲宗师啊!当真连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了吗?
由于商务车厢那原本应该紧闭的自动车门,此刻已不见了踪影,所以高速路上那凛冽的狂风,此时如同脱缰的野马,正拼命地往车厢内猛灌,发出呼呼的声响。
一车厢的人,在这狂风的吹拂下,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开车的是一位司机大叔,他一辈子哪里见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乍一看,还以为自己驾驶的车子遭遇了导弹袭击,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嘴里叽哩哇啦地大声乱喊乱叫起来。
极度恐惧之下,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离开了方向盘,致使车子失控,朝着路边的护栏径直撞了过去。
要知道,此时车子正行驶在大江的桥面上啊。倘若就这么任由商务车撞上去,那后果不堪设想,这一车人都得掉进河里,来一场“水中之浴”。
所以,尽管张凯旋压根没听明白这位东瀛司机在乱叫些什么,但出于本能,他在第一时间迅速伸出手去,稳稳地抓住方向盘,用力将车头调正,让商务车得以继续平稳地往前行驶。
“师兄!”蒋星瑶这时才如梦初醒,只见她先是朝着车外焦急地喊了一句,随后立刻转过头来,目光投向稳坐在座椅上的周擎苍。
她其实并不担心她的师兄黄晏烯,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以黄晏烯的修为,即便从当前这样的距离跌落进大江之中,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甚至连皮外伤都不会有。
然而,她担心的是,凌毅刚刚的行为,明显是毫无顾忌地打了她师父周擎苍的脸。而她太了解她师父的脾气了,以周擎苍的性格,怕是会对凌毅使出极为凌厉的雷霆手段来。
可凌毅毕竟是军方的人,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可是军方的形象和脸面。要是师父在异国他乡这样敏感的地方对他动了手,那这事如果传回到国内,其造成的影响可就太恶劣了。
虽说师父是拥有神境修为的武道天尊,军方确实不太可能把他怎么样,但以前对于他那些稍微出格的所作所为,军方经常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宽松情况,恐怕从今往后就不会再有了。
“凌先生,过了吧?”周擎苍面色如霜,冷峻得如同千年寒冰,整张脸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压低了声音,那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直直地朝着凌毅质问过去。
凌毅面对周擎苍这般气势汹汹的质问,神色淡定,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眼前的周擎苍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过了吗?我怎么觉得远远还不够呢?”他甚至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针锋相对地直接回怼了过去,那态度,仿佛是在向周擎苍公然挑衅。
“怎么,难道你还想对老夫动手不成?”周擎苍那原本就阴沉得可怕的脸,此刻仿佛能拧出水来,那阴沉的表情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与威严,仿佛只要凌毅再多说一个字,他便会立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