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湫寒：……

渡能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不过毕竟在师父面前，还是没多话。

秦湫寒眨了眨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她忍不住盯着昙舒的鞋子看了一会儿，普通布鞋，确实没有垫增高垫，所以他真的长了这么高？

昙舒让渡能先走了，秦湫寒和昙舒沉默地进了室内。

“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韩师姐还是秦施主？”昙舒邀请秦湫寒在自己的对面坐下。

“你早就知道？”秦湫寒有些惊讶。

“嗯。”昙舒点了点头，看着秦湫寒的眼神有些复杂，“你重新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秦湫寒转动了一下杯子：“之前怎么没听说你们万佛宗的佛修还有什么卜算的本事，居然能算这么多的东西。”

“之后学的。”昙舒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你性格倒是看上去沉静了不少。”秦湫寒看着昙舒，三千年前的昙舒十分羞涩，很容易脸红，并且很好骗，每次找不到昙谒的时候，拿根糖葫芦，就能把昙谒的位置给骗出来。

“已经过去三千年了……倒是师姐看上去半点没有变化。”昙舒扫过坐在一边的叶知慈，又收回了视线。

秦湫寒笑了笑，她总感觉昙舒在阴阳什么，不过还是装作没听出来：“这次木原城以及其他地方的事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了，北地完全没问题吗？”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关于师兄的事情。”昙舒看着秦湫寒。

叶知慈朝着秦湫寒看了过来，欲言又止，看到佛子长相的时候，叶知慈就觉得有点什么，不过秦湫寒很淡定，他也没继续多想……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什么。

他突然觉得被佛修追杀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我还是更加关注三界的问题。”秦湫寒转动着杯子，“不过听你的意思是，我失踪之后，他出了什么事情吗？”

秦湫寒不太理解，她退游之前已经有很长时间不去找昙谒了，她觉得她失踪受到影响最小的应该就是昙谒才对，虽然昙谒的好感度也是满的，但昙谒和其他人不一样，她一直觉得那个好感度可能就是“友情向”好感度。

昙舒深吸了一口气：“师姐自己问我师兄好了。”

“聊正事吧，这次的事情很棘手，你既然能卜算，能不能算出我被抓走的这半年，是被抓到哪里去了。”秦湫寒再次把话题拽了回去。

她确实挺好奇为什么昙谒为什么瞎了眼，昙舒又在埋怨她身边，这三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

“左右不在三界之内，具体在哪里，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昙舒知道秦湫寒再次失踪后就算了，不过无论是他，还是宗门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能够算出来。

秦湫寒第一次失踪，他们算秦湫寒，算一次，法器破碎一次，算得吐血，这次算，虽然还是算不出，但至少能看到一片迷雾，法器也碎了，但是没碎裂得那么严重。

有些时候没有答案也算是一种答案。

“一千年前，我师兄算出三界将有大劫。”昙舒静静地看着秦湫寒，“之后一直在修养，前不久才出关，因为他说转机出现了。”

“我是转机？”秦湫寒看着昙舒。

昙舒点了下头，看着秦湫寒的眼神里依旧带着疑惑。

他对秦湫寒的印象还停留在“喜欢骗小孩儿玩，欺负师兄的登徒子”上，虽然后来也听说秦湫寒做了不少事情，但第一印象实在是很难改变。

“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秦湫寒吐出了一口气，“所以这一千年，你们什么都没做吗？”

昙舒笑了笑：“不是不想做，是做不了，怎么算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其实你们也猜出来了，劫难和上界的人有关系？”秦湫寒抬眉。

昙舒点头。

“其实我们宗门有一种功法可以联系到我们宗门飞升的师祖们，但是这功法已经很长时间无法成功了。”昙舒的表情多了几分凝重，“我们有些怀疑，师祖们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