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听到杨洄的话后,心头一紧,他最担心什么,就听到了什么。他忧虑地小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杨洄看到李隆基对此事非常在意,心中暗自窃喜,不过脸上仍然保持平静的神情。他说:“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骗您。”
李隆基像是对此事不那么惊讶了,他说:“朕想起来了,去年朕派边令诚,去长安查东宫承恩殿里的仓库,他回来后告诉朕,薛愿请他去长安西市内最好的客栈吃住,他拒绝了薛愿。朕当时觉得薛愿无非是怕边令诚,把查到的结果夸大其词汇报。如今看来薛愿确实是仰仗着是朕的五弟的女婿,如今的太子的妻兄,就想着拉拢一些人脉,来壮大太子的势力啊。”
“陛下你分析得对啊,太子妃薛氏的几个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薛锈和薛愿。薛锈虽然只是太子妃的堂兄,但是依仗着光禄卿的官位,和驸马都尉的恩宠,常挑拨太子、鄂王、光王与寿王的关系。臣以前敢怒不敢言,如今得到的皇恩更厚重了,如果不将了解到的实情告知您,心里就会觉得非常愧疚。”
薛锈不只是太子妃的堂哥,李隆基的女婿,而且是李隆基同父异母的姐姐鄎国公主的儿子,李隆基以前对他印象还不错。
李隆基说:“薛锈也是朕的女婿,并且还是朕的外甥,他的父母去世比较早,他兄弟几人,正是在朕的关照下长大的。两年前,朕升任他为光禄卿,他竟然做出这种事!”
“陛下,您先不要生气。薛锈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在太子和两位皇子面前,说了一些寿王在籍田礼时表现亮眼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臣说他挑拨太子和鄂王、光王,与寿王的关系,主要是基于这件事说的。”
“嗯,朕知道了。朕将要把薛愿流放到岭南道的海滨,让他在哪里做庶民。至于薛锈,朕暂且对他进行观察,你以后多留意一下薛锈的动向,如果他背地里和太子、鄂王、光王,搞什么名堂,一定要告知朕。”
“臣遵旨,臣会将了解到的长安和洛阳异常情况,通知陛下的。”
李隆基微笑着说:“嗯,很好,你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先回卫蔚寺吧。你的工作比较繁琐,除了管理兵器和仪仗队以外,有时候还与禁军将领一起负责宫禁,守卫皇室成员的安全。你辛苦了。”
杨洄向李隆基躬身行拱手礼:“这都是臣的分内之事,我会继续努力履行职责的。”
“嗯,朕相信你能做得更好的。”
“谢谢陛下认可臣的工作。臣告辞了。”
“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