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突然从乔丐峰身后窜出,杏眼圆睁:“放你们的……我姐夫在雁门关杀辽兵时,你们还在被窝里啃馒头!”
她腰间的碎瓷瓶,晃出清脆声响,散发着奇异药香,“有本事冲我来!别拿我姐夫当挡箭牌!”
乔丐峰按住阿紫肩膀,劝说道:“阿紫莫要胡来。”他转向众人,剑眉紧锁道,“各位若信我,且容三日。丐帮分舵遍布天下,定能查清真相。若他真是明教……”
话未说完,神秘面具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软剑在掌心旋出银芒,剑锋挑起一滴雨水,在半空被拍碎:“查?当年我全家被杀时,可有谁查过?”
五台山少林主持神山上人拄着伏魔杖,金色梵文在杖身明灭不定:“施主既心怀冤屈,何不坦言?以武犯禁,终非正道。”
神秘面具人猛地转身,玄铁面具缝隙里渗出幽蓝暗光:“正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当年在我家门口排着队递杀人状!”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不知谁喊了句:“玄慈大师!您是少林高僧,总该主持公道!”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佛堂门口。
玄慈大师握着禅杖的指节发紫,虎首雕刻的绿芒,映着他苍白的脸。他向前半步,僧衣下摆扫过满地瓦砾:“阿弥陀佛,施主执念太深。这佛堂未毁,便是菩萨显灵,劝你……”
“菩萨?”神秘面具人突然暴起,软剑如毒蛇般刺向玄慈咽喉,“我倒要看看,你那菩萨怎么救你!”
千钧一发之际,灵鹫宫女人甩出银铃锁链,缠住了神秘面具人的剑身,“菩萨确实已经显灵了,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些为好,要不然,今夜就有可能被黑白阴差把魂给索了去。”
玄慈大师退至佛堂门槛,刚才神秘面具人远距离刺来的这一剑,已经击中了他手中的念珠。念珠被剑气削断,木珠滚落泥水。
玄慈大师面色很难看:“施主!方才爆炸,唯此佛堂安然无恙,此乃菩萨庇佑,你怎可……”
“庇佑?”神秘面具人反手震碎缠在剑刃上的银铃锁链,银铃坠地发出垂死般的呜咽。
他第二剑劈出,划破了佛堂的墙壁,随后又是几剑,墙上破开一个三角形的洞眼。
他手中的软剑,顺着墙上的这个洞眼,指向佛龛内那扭曲的地藏王菩萨像,“你说菩萨显灵?那这菩萨为何歪着脖子,倒像是在嘲笑!”
众人顺着他的指尖远远望去,只见木雕脖颈诡异的扭向一边,原本慈悲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种师道猛地按住剑柄,朝着面具人喝道:“够了!不管你有何冤屈,边关重地都不容肆意撒野!”
他话音未落,神秘面具人周身黑雾腾起,黑雾中隐约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皆是无声呐喊的惨状:“边关?当年我家被烧时,你们这些‘保家卫国’的人又在哪里?”
玄慈大师低诵佛号,铁木禅杖重重杵地,杖身梵文迸发金光:“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若执意造孽,老衲便当着菩萨的面,除障护法!”
神秘面具人眼神骤冷,软剑如毒蛇般探出,直指玄慈:“玄慈!当年灵鹫宫灭我满门时,你儿子虚竹正是宫主!除他之外,谁有资格下达屠杀令?如今你竟还敢拦我,那我便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