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总说独撅牛，这也能叫枪，就是个破铁管子。”

孙子不屑的说。

：“能拔毒的就是好膏药！那不是没有吗？准头不好，打不远，但是，威力不小，比现在警察用的六四，七七威力大，别看破铁管子，用的是步枪弹，近距离能掀开鬼子天灵盖，你大哥成天挎个七七，他那个还真不行，打个猪一枪都打不死，独撅牛打牛都不用第二枪！”

：“区队长爷爷那独撅牛打死过鬼子？”

：“那支独撅牛还真没少杀鬼子，不过还真不是你区队长爷爷开的枪，那么近距离，你区队长爷爷用不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就能把鬼了砸死，何苦浪费颗子弹，子弹多金贵！”

孙子不信，：“用石头？咋可能？”

：“臭小子，你们从小到大兔子野鸡少吃了？这门功夫，你区队长爷爷教了好多人，区队最少有几百人是神投手，当时也是没法，啥都没有，就石头多，拳头大的石头你区队长爷爷能在二十步外把鬼子脑浆砸出来！他能在三十步外把手雷扔进据点里。就这本事，让区队占了老大便宜，打面对面，面对背，手雷，手榴弹扑天盖地打进鬼子堆，能把他们炸上几个来回，多少次咱就靠这手几乎零伤亡干掉鬼子小队，中队，不光手榴弹手雷，掷弹筒榴弹，六零炮弹都能打的准，那时他们教的认真，大家练的苦，就为了杀鬼子，死都不怕还怕苦，练呗！胳膊肿的都亮明，消肿继续练。你老班长杨爷爷能把掷弹筒榴弹砸小鬼子后脚跟，五十米他都敢放炮，炮弹片都能崩回到眼巴前，拼命呗！多少次咱靠扔石头取胜！没手雷，没手榴弹，真没有，只有石头！独撅牛威力大，但子弹金贵，真舍不得，十几米远，浪费一颗步枪弹，舍不得！那时区队就两支汉阳造，子弹六发还是七发，宝贵的，天天装衣兜里，后来枪多了，独撅牛到了民兵手里，民兵手上没功夫，拿独撅牛顶着小鬼子开火，一枪就是大洞，枪子能撕烂他的肠子肚子，打烂心肝肺，打脑袋脑浆都打出来！威力大的吓人。我没用过独撅牛。你三叔他丈人用过好几回。缴过好几棵枪，有治安军的，也有小鬼子的，这东西就一家伙，打不中就危险了。一般对付落单的鬼子汉奸，贴近了，看他不注意给他一家伙，打不中赶紧跑，一般都两三个人去，打不中有啥用啥呗，反正拼死一搏，那年月，命不值钱，小鬼子把咱不当人，走着路都不知因为啥就会挨一枪。死都不知咋死的。怕死没用。越怕死死的越快！”

：“小鬼子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