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同志,您的儿子陈忠实于1956年1月14日蒙兀乌苏古尔湖地区战斗光荣牺牲,您作为烈士家属,我们有责任义务将这份烈士通知书交到您的手中……”
这样的信写了大约几百封,一开始红美铃这边还能认真绞尽脑汁去想怎么去用自己可怜的文笔和语言艺术来安抚家属,写到十封还是二十封以后,她就已然没了这个精力和想法去描绘战斗的情况,只是冷漠阐述着家属的儿子已经死亡的事实。
“少将同志,我们这边已经处理完了烈士遗体,随时可以返程。”这次大步流星进来的是勋宗。
见到帐篷内有些凌乱,勋宗下意识就去捡起来地上的废信纸揉成一团再通通丢入垃圾篓里。
“嗯,阵亡通知书你也帮我收拾一下,这些回头到了陆行舰再发给他们家属。”红美铃最终长叹一口气,当最后一个句号画上后,她也像是抽干了力气一般靠在折叠椅的靠背上。
“阵亡通知书吗,这个的确不好写,我记得我当初当政委的时候、还有在乌克兰剿匪的时候也是亲自给阵亡殉职的党员和士兵写通知书。”勋宗本来每天挂在脸上乐呵呵的笑意消失了,他在桌前将这些信纸叠在一起后再上下抖擞一番装入文件袋内。
“每一场战斗都会有着必然的牺牲,在危难关头始终想着保存自己的想法,那么我们或许会打赢几场小胜但最终会输掉整个战役。”勋宗用手捂着下巴。
“其实我这一个星期晚上都睡不好觉,”勋宗再指了指自己眼眶的黑眼圈,这个时候他笑眯眯着,“我担心计划会出错,担心我们的战斗机无法阻拦鬼子的轰炸机,我担心鬼子无法识破假目标,我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大半夜都要去检查一轮坦克损坏的情况。”
“白天你还要装作精力充沛精神满满,还要不断去安抚那些可能去做逃兵的人,也真是难为你了。”红美铃也是对勋宗的表现十分满意。
是的,在红军之中,出现逃兵也是存在的,对于逃兵并不是就地图图,死板使用军事法庭来进行处理。
实际上逃兵要怎么处理,在战局明显糜烂部队军心不稳人心惶惶的情况下,团政委和连长还有排长要拉逃兵去列宁室进行轮番的思想工作,而不是就地枪毙。
你问为什么就地枪毙不是简单解决?我只能说上一个这么想的是法国军队,他们给部队搞督战队,守住巴黎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