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瘾君子和贩毒的商贸连同家人磕着头磕头磕得满嘴是血,脑门都被血染得血红,随后便被红军骑兵后方跟着的红军战士给左右抓住带走,大约是会带到专门的戒毒所里去,不过戒毒所大约也只目前有着帐篷。
黑军女仆们则结伴回去,手里拿着五六冲和破门锤,来的潇洒走的就有气势。
周围的人以不同的目光注视着黑军女仆消失在转角,这才由一片死寂变成着喧闹的菜市场讨论一般,看来不论如何,他们目前唯一能够达成的共识就是黑军女仆的强大,以及暴力手段的强横。
“坏得很啊坏得很,怎么能这个样子呢,简直是乱了套啊……这样下去和天塌了有什么区别……”痛心疾首摇头大胡子左右打颤的,两股战战的很明显是中亚的行商。“这样做,以后还要跟中亚做生意的,因为人家吸两口就把人枪毙了,真的耽误生意啊。”
“依我看,目前来说也不算坏事,至少那个崽种真的该打该杀,不过要是这帮子人组织起来见到人就杀就不好了,杀了一个就差不多得了,发展才是硬道理嘛,大家和气生财才是。”很明显是小店主的面包师倒是做起了和事佬。
“胡说八道明明好的很!只杀一个怎么够,起码要把全图瓦的通通扫一遍才是,书记还是杀得不够多!手软不得!”很明显是铁匠,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扎刺起来,
真是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们明明都不过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却又要相互针锋相对还不团结呢?明明重樱都要打过来了,都打下来了大半个亚洲,魔爪都伸向了西伯利亚和蒙兀,下一个就要针对着图瓦,却要做着这样的事情呢?
再说禁烟禁毒很明显是好事嘛,上利国家下利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呢,是单纯的好坏问题吗?不,可又是哪里的问题……
如果是单纯的阶级问题,那么为什么也看到其中的小店主在装理中客,如果是民族问题,那么为什么也看到着震旦来的移民也在支持着禁烟?
一团乱麻,难以想明白,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接下来能找到书记找到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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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答案我来回答你。”
委员长办公室内,苏佐依旧在批改文件,他在半个月的时间里逐渐学会了一边跟人谈话一边钢笔不停眼睛可以一边扫着文件,一心三用的地步。
华西列夫斯基坐在那液晶办公桌面前的椅子上,很认真跟苏佐说话。
“可在此之前,我先问一下你在这里学习,到底有没有学习系统性的政治知识?”
“这个没有,我本打算学习的,可咲夜跟我说自打三十年代以后,大部分的赤色阵营政治学基本上成为了修正主义的遮羞布和给国社鼓吹的喇叭书,为此我没有,只是以勉强学习。”
为此华西列夫斯基很明显是深吸了一口气,苏佐看得出来他在尽可能克制自己,可他也却是无奈啊,在前世他也只是个网左,目前能够批改文件还得依赖于咲夜和女仆禁卫军,以及大批无条件遵从苏佐意志的生化女仆们,还有红龙系统的辅助,他的能力在于前世庞大的知识储备量,以及常年看新闻和阅读历史培养出来的国际观。
和真真正正的康米人还是有着极大的差距,简单来说就是空有小布尔乔亚的狂热性但又缺乏理论知识的铺垫,没有慈父的政治遗产,以及陆行舰的话,那么他就是泯然众人。
“噢,那没关系,如果你是在列宁政治学院或者学习的是政治学科的,那么我可能会说让你带着问题多去做些深入调研,别老在坐在办公桌里批改文件看问题和事物发展。”
即便是苏佐这样情商堪忧的家伙也意识到华西列夫斯基真的有些发火了。
“阻止我这样枪毙吸毒者,不过贩毒者你到是没有阻止,还有并没有阻止我焚毁吸毒工具,嗯,这一点看来我想我们的沟通基础肯定是有的,请华帅你说吧。”苏佐依旧在用钢笔窸窸窣窣批改着文件。
“我就先就现象谈现象。”华西列夫斯基也坐着开口说话,既然苏佐没有固执到不可以接受,那么他也要说自己的想法。
“图瓦的吸毒者多,很多,和图瓦的经济政治文化教育,各个方面几乎不无关系,现如今你所开展的禁毒运动有着成效,目前枪毙毒贩和吸毒人员已近一千人,克孜勒一共十二万人,被你清理掉了百分之八点三的人口。”
“这一点我知道,但他们如果继续活在世界上一天,那么造成的危害更大,趁现在鬼子出于对未知的苏军炮群的畏惧进行内部整顿很有必要,乱世用重典并没有错。”苏佐这样强调道。
“嗯,在过去,图瓦的人口并没有太多的吸食阿片者,因为内部稳定的农业和畜牧环境,农民能够一边搞种植小麦,一边畜牧搞马奶牛乳,一边搞驼鹿收割鹿茸贩卖,他们这个时候是不需要阿片的。”
“但后面为什么会出现了呢,因为工业化的出现,北方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发展起来了,以及东边蒙兀那边,去蒙兀探亲的人发现了蒙兀的亲戚在用重樱的工业品,工业品给蒙兀人带来了更好的生活质量,也促进了城市化发展,但是这种城市化是一种吸血周围强壮其一的非带动城市化。”
“苏联内部的利益集团,咳咳,我是说利益部门。”华西列夫斯基说得上头突然咳嗽一声继续说着。
“你说的最好是蒙兀。”苏佐也大约明白了华西列夫斯基想说的。
“总之,图瓦的农民发现土地的发展瓶颈到了那么个顶点,这是土地的限制;”华西列夫斯基伸出一根手指。
“布哈琳开始限制银行给图瓦这些穷困农村贷款,贷款需要抵债物了,这也变相限制了农村的资金流入和投资,这是资金的限制;”华西列夫斯基伸出第二根手指。
“图瓦的农村也缺乏教育资源,使得农村的劳动力们对于农业知识匮乏,缺乏科学的农业发展路线,再看看其他西伯利亚地区农业发展,秋明和乌克兰都用拖拉机多少年了,现在图瓦也没见到拖拉机的零部件,这就是劳动力的限制。”华西列夫斯基伸出第三根手指。
“这三条使得农村极为贫困,城市往农村输入高价值的工业品,农村往城市只能输入低产值的农作物,很快农村就会被掏空积蓄出问题,这也是农民种植阿片田的一个原因。”
“与此同时再看看城市,城市发展迅速,起码克孜勒还能有电灯电话,甚至还有下水道,这样的城市没有工业基础,也没有教育基础,那么就只能发展服务业。”苏佐也开始顺着华帅的思路下去。
“服务业不受管制的结果就是黄赌毒泛滥,于是围绕着阿片的产业链就这样出现的了。”
“正确无误。”华西列夫斯基重重拍了一下手掌,“所以你明白问题所在吗?”
“我大约是明白了,运动式的禁毒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安稳,如果不铲除制造阿片产业链的土壤,那么克孜勒永无安宁之日,那么我们也只是变相的军政府而已。”
“不止如此,”华西列夫斯基补充着:“阿片不同于德佬的柏飞丁和重樱的突击锭,如果强制戒毒是能够挽救回吸毒人员的,百分之八的克孜勒人口,是适应着工业时代的人和农业时代的人是不一样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有着新的想法。”
“那是什么?”华西列夫斯基有些困惑,苏佐你又要搞什么飞机?
“群众路线,那就是发动群众,全民上下一体向毒品和一切犯罪分子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