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继续启动前行,融入在拥挤的车水马龙之中,但那留在车内的暧昧余韵,却久久不曾散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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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说嘞。
战乱边境地区,依然笼罩着恐惧的气息。被战火肆虐过的地方,焦土与废墟蔓延,哭声和枪炮声交织。
那些有钱的人早就逃难地转移去了和平国家。
留下来的都是受苦受难的平民百姓。
他们流离失所,在断壁残垣间勉强求生,疾病也在这苦难的土壤中滋生,如同恶魔的触手,无情地伸向每一个脆弱的生命。
祭情殇拖延着给夏悠然解毒,导致到现在,夏悠然体内的毒素只能暂时得到良好的控制,而不能彻底解除。
顾霆墨只好陪着夏悠然继续留在战乱边境。
但夏悠然可没有就这么坐以待毙。
她一有时间就跑到有受害居民抱团取暖的地方,看看他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因为受战争影响,医院物资有限,条件受限,小镇上唯一安然存在的医院,此刻早已人满为患。
狭小的病房里,伤病员们痛苦地呻吟着,药品短缺,床位紧张,医护人员在疲惫中艰难地支撑,却仍无法满足众多病患的需求。
所以好多滋生疾病的平民百姓只能在绝望之中靠自己的身体熬过去。
要是熬不过去,死也算是一种解脱。
此刻穿梭在郊外寻找草药的夏悠然,心里感激起了自己过世的父亲。
以前父亲常常逼她学习各种草药的知识,甚至强行让她背下各种秘方。
如今,面对这满目疮痍和痛苦的百姓,她能利用父亲传授的医学为他们带来一丝希望。
尽管远处不时传来枪炮的轰鸣,她也毫不退缩。
她仔细辨认着郊外的每一株草药,那些在常人眼中普通的植物,在她看来却是治病救人的良药。
剥开荆棘丛生的杂草,她找到了一株又一株的草药。
“别动!!小心扎到手指!”
正当夏悠然要伸手拔一株草药之际,顾霆墨抢先一步将它连根拔起。
他的双手被荆棘划破,衣衫也被汗水浸湿。
他当起了护花使者,一路保护着夏悠然来到郊外,又不忍这小东西细皮嫩肉的手被荆棘刺伤,所以每一株草药都是他亲手拔的。
看着顾霆墨被荆棘扎伤的手,夏悠然一阵心疼:
“小爷,下次我们记得戴手套来。”
男人不屑地轻嗤一声:
“就这点都不算是小伤!”
确实,对于满身杀戮的男人而言,这确实不算什么事,但夏悠然看着会心疼。
以前纵然这男人伤筋动骨了,夏悠然都不带一丝同情,但现在,哪怕这男人手上扯破了一丢丢的皮,夏悠然都会感到心疼。
心疼就是爱的一种表现!
顾霆墨勾了勾唇,玩味十足地看着她,挑逗一句:
“小东西是心疼爷了吗?该不会……爱上爷了吧?!”
夏悠然羞赧一片,背过身去,娇嗔起来:
“谁会看上你这个大坏蛋?!
超级自恋狂!不理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哪怕不说话,只要对上顾霆墨那双邪妄恣肆的眼神,她的心头都会小鹿乱撞。
她迈开心虚又慌乱的步子往前跑,一个紧张,被杂草绊了一下脚。
男人眼疾手快地揽住了那即将跌倒的娇躯。
一个漂亮的旋转,将她护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