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厄珐斯竟也出乎意料地开始主动学习魔法理论起来。问及原因时，只说是想为魔法理论研究的进行尽自己的一份力。

法第斯对此，也只能默默感慨伏拉梅的可怕——这跟让一个学生放弃假期主动来学校补课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厄珐斯每天一大早起来，睁开两眼就开始看书，整天不是吃饭就是继续研究魔法理论，除非伏拉梅有时邀请他再去捣鼓捣鼓魔像，不然就真的一天都在学习中度过。

这架势，简直比当年他高考前复习还要猛上不少。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在一个十分正常的午后，去落霞山的路上，伏拉梅先如往常一样感概了天气之炎热后，似是无意般提起了一件事：

“明天我就要去找我师傅了，可能要花几个月的时间。”

“找你师傅?”厄珐斯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道身材矮小，但是某处却相当大的死鱼眼黄毛精灵：“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嗯，刚好近期也没什么事，就趁着这个机会回去一下。”

“那我能跟着吗?我还挺想亲眼见证一下能教出‘最强人类魔法使’的人会是什么样呢。”

“从你在测试里的表现来看，那个称呼还不一定是我的呢。”

厄珐斯只记得，伏拉梅当时说完后突然转向他，毫不避讳地看了他好一会：“你是说真的?”

“嗯，我想跟你一起去。”

“好啊，没问题。”

结束完回忆后，厄珐斯靠在马车的一角，装作若无其事地瞟一眼伏拉梅，被发现后又赶紧把头扭了过去。

伏拉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会心一笑，把手搭在马车的边框上撑着头，自顾自眺望着出现在视野中的葡萄架。

“厄珐斯，你觉得我的师傅会是什么样的?”

“这还用说吗，首先先排除是个人类。”

“为什么?”

“我想不出来还有哪个人类魔法使能达到你这样的高度。”

“你以后尽量少去贵族家里做客，没想到就连拍马屁的功夫都练得如此到家了。”

“喂，我可从来没有跟那群贵族拍过马屁什么的，这样说的确实是我心中所想啊。”

“那你就是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谁跟你说过弟子就一定不如师傅的?”

虽然厄珐斯也知道，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道，你能举几个例子吗?”

“就比如说海多慈，他本来就是杰斯提斯卡的弟子，结果因为之前在跟他师傅修行时被欺负，后面学成后在切磋赛中，把他那六十多的师傅打得几乎下跪才肯收手。”

“哦哦。”借着这个话题，厄珐斯刚好把那个他想了一晚上的问题抛了出来：“我听说公会里面的大多数特级魔法使都有弟子，你也有吗?”

“我的话……暂时还没这个打算。”旋即，伏拉梅又改口道：“当然，研究现在已经到了突破阶段，等到不久后，我会先把大致的框架公布出去，然后再去找一位合格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