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门厅,就听见党政办公室里人声鼎沸,便顺势迈了进去。
仅有十来个平米的党政办,里面或站或坐着十来个人,显得拥挤不堪,更重要的是,要不是这些人文汉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们都是乡机关的干部。要是被陌生人猛一下看见,还以为是些逃难的或者是乞丐。每个人不仅身上,就连脸上,都满是泥浆,要多么狼狈就有多么狼狈。
“文乡长”,“文乡长”……
见他进来,屋子里的人都络绎不绝的跟他打着招呼,并主动让出一条通往办公桌的小通道。
办公桌后面,也是泥泞不堪的李桌正伏案写着什么,旁边的赵小悔倒是一身靓丽,一边听着电话,一边不停的在记录。“一朵鲜花插在牛粪里”,看着这情景,文汉亭的脑子里,突然就蹦出这句话来。
“文乡长,”正在跟李夏交换情况的武装部长何军,脸上除了没有洗去的泥浆,还有几条细细的划伤,渗血已经凝洁,更显得狼狈:“我们到村上,大至的情况已经掌握了,电话又不通,骇怕耽误了乡上跟县里汇报,就先赶回来了。”
“大家都辛苦了,”文汉亭满含热情的看着众人,掏出一包中华烟来,这还是这次到乡上来时,顺道从交通局的表弟屈浩的办公室顺的。撕开来,给屋子里的人每个人散着:“整体情况怎么样,灾害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