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确实是满肚子坏水的,只是这么抱着林知,两人的胸膛紧贴着,他轻而易举地就感受到林知的心跳。
太快了。显然真是被吓到了。
“好。”曾永忠抱着他上了岸。
曾永忠不扶着他的腿他也不会掉的,因为林知搂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只是满肚子坏水使不上了,但眼前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所以他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把手搭了上去,托举着林知,触碰着林知。
\/\/看林知那模样,显然也是想起与他相同的事来了。
曾永忠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
月光洗礼过的水面,如铜镜般折射出漆黑的夜空和璀璨的星斗。
四周的寂静中只偶尔传来几声夜风吹动枝叶的声音,这寂寥感越发浓重。
林知轻轻叹了一口气,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残月的光辉很暗,水中的微波荡漾。
一切都归于平静时,林知哑声道,“回去了。”
“好。”
***
歇息了三日,林知重新打起精神来时,才发现韩庭和卫思易已经从北狄回来了。
他从营帐里走了出来,看到卫思易和韩庭在小山坡上追逐,一时竟有些惆怅。
一刻钟后,两人许是跑累了,便都停下。
卫思易步步前进,不知道在控诉韩庭什么。
韩庭眼里浸满笑意,举着手做投降状,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含笑点头。
林知看出了些端倪,直接将韩庭喊了过来。
韩庭见他神色怪异,便开门见山道,“先生放心,我不是云的臣,亦不是风的臣,我只是卫思易卫文隐一个人的臣。”
韩庭是武将,刚刚林知一来他就知道了,只是没说而已。
至于卫思易,他学了约莫一年的功夫,若说不知道,那就是曾永忠这个武学师傅教的不好了。
林知得到肯定的回答,便放他们去了。
远远地,看他们又打闹起来。
林知刚转身想回去,就见曾永忠朝这边走了过来,脚步便顿住了。
曾永忠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充满了探究之意。
林知忽然想到,应该是他刚刚喊韩庭时太大声了,这才把人给招过来了。
这个大将军,还是一如既往地“小心眼”。
林知失笑,不过他并没有解释,而是重新看向小山坡上那两道身影,嗓音轻柔道,“他们两人一文一武,倒是挺般配。”
曾永忠站在树旁,将他拉过来些,挑眉道,“我们不也是一文一武?先生觉得我俩般配否?”
“将军一人便足以称文韬武略,何需我……”
林知见曾永忠以舌抵着酒窝便止住了话头。
他这模样,好似自己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扑上来咬住自己一般。
猛兽出匣,带着摄人心魄的滚烫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