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盛昌略带不满插嘴道:“石执笔,这徐云山之功,天下皆知,何况我曾亲临珠崖,见过此人,此人的兵法谋略皆是上上之选,个人武勇更是不遑多让,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将之才,加上他对海洋的认知皆在我等之上,我在回京之前,已经目睹过他的操练之法,海上舟船在他手上依旧如使臂展,丝毫无滞怠之感,想来你亦是深谙兵法之道的,这水师操练的难度怕是及不上海上的十分之一,这个事情你应该能够判断,若是徐云山不行,我大虞现有的水师将领何人敢说他能升任守海之责?”
石光忠有些不以为意道:“吴尚书未免有些夸大其词,我对这海战一图虽说未有研究,但是河海相通,我大虞那么多水师战将,稍加熟悉,想来要在海上立足不难,难不成他能研究出来的战法,其他人就都不如他了?”
吴盛昌冷笑道:“石执笔怕是终此一生都没有机会登上海船吧,怕是不知道大海的颠簸和广褒,不知道海上操舟和与天争命没有两样,区区江河之舟拿来对比大海,未免太小儿科了。”
身为兵部尚书的蔡文峰怕是最有发言权了,见二人争执不休,小皇帝和太后又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不由心中“咯噔”一下,连忙上前劝阻道:“二位也莫要争执了,这洪侍郎不是已经前往珠崖了么,届时看他检验结果就知道了。”
吴盛昌闻言嗤笑道:“洪侍郎?非是老夫看他不起,他做做后面的工作是把好手,但若是带兵打仗、上阵杀敌?对了,他上过战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