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独臂挥刀劈开金尸,刀锋突然停滞——金尸颅骨内嵌着的不是机关,而是浸透尸毒的户部清账册!残页上的朱批赫然是蔡京笔迹:\"狼毒可抵三分税银\"。
松林深处传来驼铃,九百匹白驼满载黑箱呈九宫阵型逼近。赵佶袈裟鼓荡,龙渊青光击碎首箱铁锁。漫天银票纷飞中,每张万贯交子都盖着枢密院与端王府双印,墨迹未干的\"军饷\"二字正在渗血。
五台山文殊殿的香火突然熄灭,赵佶赤足踏过供桌。龙渊青光扫过菩萨金身,照出莲座下的青铜转轮。梁红玉剑气破开机关,霓裳剑光中九百颗佛骨舍利悬浮成阵,每颗都刻着西夏文字。
\"这不是文殊道场。\"韩世忠独臂握刀戒备,刀尖挑起香灰,\"香炉里的骨灰掺了辽东黑罂粟,只有金国祭坛用这种迷香。\"
突然十八罗汉塑像眼珠转动,檀香混着血腥气弥漫大殿。赵佶龙渊点中降龙罗汉的宝珠,青光折射在经幡上,显出童贯与拓跋苍的血盟书。末尾押着的掌印,竟比现任西夏国主小了三圈!
梁红玉剑气撕开裂变的经幡,霓裳剑光中飞出九百张人皮。这些人皮拼成的《西夏王族谱》上,二十年前失踪的灵州王子画像,眉眼竟与童贯有七分相似。
\"阿弥陀佛...\"赵佶突然口诵梵咒,龙渊青光直射殿顶藻井。碎裂的琉璃瓦中坠下青铜药碾,碾槽里混着佛骨粉与狼毒,还有半片带牙印的兵部虎符。
韩世忠独臂挥刀击中药碾,迸出的不是药粉,而是浸透尸油的《河北防务图》。图纸边缘的批注墨迹未干,蔡京的瘦金体写着:\"佛骨可换幽云\"。
汴京皇城的积雪染着黑血,赵佶踏碎垂拱殿的琉璃瓦。梁红玉剑挑龙案暗格,霓裳剑气掀翻九百方砚台。流出的不是朱砂,而是裹着蜜蜡的西夏狼毒,每颗蜡丸都刻着六部印鉴。
\"巽位生变!\"韩世忠独臂刀指屏风,刀气震碎紫檀木框。藏在画轴后的《金夏盟书》飘落,童贯与完颜阿骨打的掌印下,压着半枚带齿痕的传国玉玺!
突然御阶下的金砖翻动,十八具镶玉片的银尸破土而出。这些怪物张口嘶吼时,喷出的冰锥竟刻着禁军教头的姓名。赵佶龙渊画阵,青光结界内冰锥突然调头,将银尸钉回地底。
梁红玉剑气冲霄,霓裳剑光撕开地宫入口。跃下的瞬间,九百盏人皮灯笼同时亮起,火光中童贯正将玉玺按向《割地诏书》。诏书末端已盖着蔡京的宰相印,血墨未干的\"赵佶\"二字正在扭曲。
\"陛下可知何为禅让?\"童贯转身时面皮脱落,露出拓跋苍的刺青脸。转经筒从袖中飞出,筒身新增的大宋龙纹正在渗血。二十道青光从地宫裂缝射出,每道都捆着阵亡将士的遗骸。
韩世忠独臂刀如惊雷,劈碎的却是杨可世的鎏金面甲。甲胄内掉出的密信上,童贯笔迹写着:\"雁门关外三百里,二十万冤魂可证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