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暗中’这两个字，完全可以略去。明显是有人在作祟。

不过，面对如此情形，五大至尊却是反应不一。

“有趣！”

花牡丹、啸天月心中暗道，不喜不怒。

刀霸天眉头微皱，心道：“借刀杀人么？”

剑魔则脸色微沉，本来，紫东来都已经表示不追究莫师之责了。然，这流言一出，势必会横生波折。

“如此玩弄心思之手段，想必是‘天心神域’的那位‘心意魔皇’之传人……”

念及此，他眸中掠过一抹冷意。

“是要挑起‘昊阳’的怒火么？这是在针对‘昊阳’，还是在针对莫凡？又或者，兼而有之？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紫东来同样脸色微沉，一副恼怒模样，不过内心却是冷静异常，甚至对此，喜闻乐见。

“以莫凡的身份，本道不宜以大欺小。但，若是‘昊阳’出手，那便只是小辈之间的意气之争，无丝毫不妥。”

说到‘昊阳神子’，他，本人就在场。

只不过，他并没有与紫东来等至尊呆在一起，而是独自在不远处的一方虚空，黯然神伤着。

当然，这方虚空，并非真的只有他一人。周围，有着足足一百零八尊紫宸天骄，分散守护。

“原来，你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么……”

虽然有些距离，但百万界主间的各种流言，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且一字不漏。

但，令人意外的是，听了这些流言，他似乎很平静，并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奈何，奈何……”

他暗自喃喃，内心可谓是苦涩万分。

“嗤~”这时，一声仿佛源自心底深处的嗤笑，突兀而又清晰的响起。

“恩？”‘昊阳神子’紫昊阳，当即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心道：“可是心魔道友？”

“咦？昊阳道友竟然知道是本道！”源自心底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讥笑之意，似乎对对方知道自己，很是诧异，很是惊奇。

那暗藏的意思，仿佛以‘昊阳神子’的智慧，不应该能猜到他心魔的身份。

“哼！”紫昊阳冷哼一声，心道：“本道承认天赋不如你，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能‘欺负’本道。信不信，本道只一句话，就可让你瞬间变为‘亡命之徒’。”

“是么？”不知身在何处，仿佛就藏在紫昊阳内心深处的心魔，淡淡而有自信的道：“可惜，本道不信。”

“……”

紫昊阳沉默了。

非是承认自己在说大话，而是他不想这么做而已。

心魔或许很厉害，但能厉害得过至尊界王？能厉害得过无上界皇？

他自信，以他的身份，足可轻松请动至尊界王。甚至，若有必要，请动‘紫宸神皇’，也完全有可能。

只不过，这，并非是他的处事风格。

若在平时，他都不会说出这种话。现在，完全是因为心情极度不好，不想理会心魔，才说出这么一番话的。

沉默了好一阵后，紫昊阳才再心道：“心魔，你欲借本道之手，对付莫凡，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本道一个条件——”

“打住！”心魔直接打断道：“昊阳道友，你恐怕是搞错了。本道这不是在求你，而是在帮你。本道没有要你道谢就很不错了，你竟然反过来要本道答应你条件？不觉得很可笑么？”

“帮本道？”紫昊阳冷声道：“本道可不觉得，你这是在帮本道。”

“好吧，原以为你并不蠢，没想到——”心魔叹了一声，而后又一顿，再继续道：“本道问你，你能看出，那些信息是本道通过众界主透露出来的。那你以为，你父亲‘东来至尊’，可也能看出？”

“自然！”

“既如此，为何‘东来至尊’不阻止？”

“这——”

“再有，你以为，以‘东来至尊’之能，能否发现本道的存在？”

“……”

“那么，他为何任由本道继续作为？”

“……”

一连数问，紫昊阳都被问住了。

“你若心中还有疑惑，或许可以直接询问‘东来至尊’，是否想要你出手对付莫凡？是否是本道给了你们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让你可以顺理成章的对付莫凡？”

“……”

紫昊阳无言以对。

不过，却在这时，‘东来至尊’紫东来的声音，却是传了进来。

“心魔小友，不愧为‘心意魔皇’之传人！”

此言一出，无疑是肯定了心魔刚刚的一番话。

“不过，玩弄心思，终究是‘小道’。心魔小友可要切记，莫要玩火自焚，把自己也搭进去。”

这一句，显然是在敲打心魔。

尽管，此番心魔所为，甚是附和紫东来的心意，但说到底，还是心魔在‘利用’他们。

这种事，他可不希望，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前辈谬赞了。小道定当谨记前辈之教诲！”

心魔很是顺从的回了一句，言语以及语气，都是无可挑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