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物资绝对能支撑他们休息最少1个时辰,如果1个时辰内,城楼就被突破,睡觉的辎重官也不用爬起来了,他们的下场反抗不反抗都会是死。
图图拉斯听从安排,脱去了甲胄,躺在一张稻草席上闭眼休息。但紧张的情绪却让每个人都不由心跳过快,紧张得有丝毫动静都想爬起来。
“睡不着也没关系,闭上眼睛躺平就是一种休息,让身体放松,让脑袋放空,战争无关信仰爱恨情仇,这就是一种杀人与被杀的过程。每个人,在被杀前,竭尽全力的去杀人,仅此而已。”钟兴独坐在城南门城头,轻柔的声音犹如安眠曲,飘去了许久,抚慰着每一个悬挂号码牌战士的心。
有人在无声的哭泣,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但没有关系,泪流在战前,总比战斗中更好,至少这样眼睛会更干净,看得更远,看得更清。
钟兴所镇守的南门,放眼望去,正是鞑靼大军主力驻扎地,林川吃火锅观察赛娜尔雅就是在这里。
几位兄弟都担心他人手不足,每一位都愿意多支援10个人给他,扩充他这一边的人手情况,但全部被钟兴拒绝了。
用他的话说,头儿既然已经分配完毕,就要按照他的要求来办,其他各路也有被偷袭的可能,不能出现漏洞。
钟兴是个犟种这件事,在他的入伙仪式时就已经知道了,兄弟们也不再多言,总不能再群体围殴他一遍吧?他就这么默默用百余人手,接下了最艰巨的城防工作,鞑靼战士,一半都被布置在了他的面前,以一当百,在他这里就是个字面意义的量词。
清晨,伴随着太阳的升起,十里之外的鞑靼营地里吹响了嘹亮的集合号角,鞑靼兵卒有没有起来不知道,反正城楼上的图图拉斯还有一众弟兄,就像弹簧一般的跳了起来,手脚并用的开始穿戴起了各种装备。
“都给我放下,还差一刻时,没到时候。”钟兴一声令下,众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重新脱去甲胄,再次躺平。
因为说话时候钟兴也是侧躺的在休息,暗黑硬扎甲都拿来当了枕头,一副悠然自得听小曲一样的动静。
他的悠然自得源于脑子,距离10里地,一个集结号角到推进到城楼下,最少也要半个时辰,他们有的是时间准备,什么叫以逸待劳,就是用最大的安闲,去对待敌人的操劳。躺平了,别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