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别墅安静祥和,没有镜头的注视。
让人感到久违的轻松。
纪青允抱着玩偶,轻声唠叨,“要是言逸知道讨厌我怎么办?他到底有没有事?唉,我该不会患上恋爱失智症了吧。”
失去的滋味往往比热恋更刻骨铭心。
她瘫倒在沙发里,眼神微微失焦。
依附着月色的天花板,此刻成为模糊的米色画作,她无意识地思考未来。
膝盖弯了弯,纪青允将玩偶抱的更紧,“现在的我还很弱啊。”
她不愿回忆痛苦,合上眼,嘴角慢慢勾勒出弧度:
“强者为尊,我得加把劲喽。”
云霭沉沉,星星躲藏在光年之外,努力探出一角。
夜幕缀满星河,照亮天云幕色。
搬东西是个累活,江淮柚自告奋勇地抱着被子和洗漱用品,绝不让别人帮衬。
林清辞无奈,“阿柚,我要去洗澡,你自己可以整理东西吗?”
江淮柚点头,有些开心嘚瑟,“当然可以,我经常锻炼,身体杠杠的。”
听见她接地气的话,林清辞垂眸浅笑,提着小篮子走进浴室。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江淮柚窝在沙发上,脸色后知后觉地变红。
“清辞的画不知道完成没有,床有些窄吧。”
她手指稍稍比划,皱眉。
“嘶,其实也不小,可是我睡相不好。”
何止是不好,说是独霸床榻也不为过。
微微仰头,她叹息,“没事,亲都亲了,有什么好尴尬的。”
话虽如此,江淮柚还是红透耳根。
脸别向一旁,似是在害羞。
咔哒。
“阿柚。”
察觉到什么,她转过头,视线从右往左龟速移动,对上清冷揶揄的双眼,表情很明显得僵住,指骨轻轻抓着抱枕。
林清辞勾唇,显得妩媚,但平日里不可亵玩的冷漠感依然存在。
两种截然不同的名词融合在一起,意外地平添几丝禁忌的感觉。
眉梢好似夹杂着桃花,林清辞故意冲她眨眼,一举一措间水雾氤氲。
杏眸恍若含着春水,笑得丰姿冶丽。
江淮柚别开眼,去看窗外浓重的夜色,突兀起身,拉上墨兰色窗帘。
星云被隔绝。
林清辞轻笑出声,像个恶作剧成功的稚童。
“阿柚,你难道忘记落地窗是防窥材质么?”
江淮柚实话实说,“知道。”
“那阿柚为什么要...”心念一动,林清辞升起逗弄的坏心思。
看她好一会,江淮柚忽然道,“我想看看你的画。”
大概是心虚的缘故,她像小野兽幽幽低下点头颅。
“画我已经交给张导。”林清辞擦着头发,“再说,现在就不要扼杀这美好光景了。”
美好光景?
逃避并没有带来成效,她慢慢走着,光影变换,江淮柚奇怪于这异样的安静,慢慢抬起头。
和眸底一片柔情的人对视时,她抑制不住地紧张,“清辞,我忘记拿睡衣了,我这就回去取。”
林清辞耳尖染上绯色,低低唤她,“阿柚,你还是不会撒谎。”
太拙劣的谎言,她却没有生气。
“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