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王夫子正在堂上授课,王路却心不在焉,脑海中全是王博让他赔偿昂贵新衣的事。王夫子见王路走神,点名让他回答问题,王路自然是答不上来,被夫子狠狠训斥了一番。
下课后,王博故意走到王路身边,冷嘲热讽道:“哼,就你这蠢笨的样子,还想着读书?还是赶紧想办法赔偿我的衣服吧!”王路低头不语,心中满是委屈。
王夫子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将他们叫到跟前询问。王路支支吾吾地将事情道出,王夫子皱起眉头,对王博说道:“王博,同窗之间当相互友爱,不可如此咄咄逼人。”
王博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夫子,他弄脏了我的衣服,就该赔偿。”
王夫子思索片刻,说道:“此事虽王路有错在先,但赔偿也应合情合理,不可漫天要价。”
王博听了,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夫子,只是嘴里嘟囔着:“夫子,这衣服可是花了我不少银子,就这么算了,我心里不甘。”
王夫子严厉地看了他一眼:“王博,做人当以宽容为怀,得饶人处且饶人。若你一味纠缠,失了同窗情谊不说,也坏了自己的名声。”
王博不敢再多言,只是狠狠地瞪了王路一眼。
王夫子接着说道:“这样吧,王路,你尽自己所能赔偿一部分,王博,你也退让一步,莫要再苦苦相逼。”
王路连忙点头:“多谢夫子,学生一定尽力。”
王博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应下:“是,夫子。”
此事暂时平息,可王博心中的怒火并未完全熄灭,他暗自盘算着,定要让王路好看。
陈玉轩寻好友王路讨论学问,却见王路一脸愁容,心不在焉。
陈玉轩疑惑地问道:“王路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魂不守舍?”
王路长叹一口气,将与王博之间的纠葛告知了陈玉轩。
陈玉轩听后,气愤地说道:“这王博也太过分了!王路兄,你莫要太过忧心,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王路苦着脸说:“能有什么办法?那赔偿的数额我根本无力承担。”
陈玉轩沉思片刻,说道:“不如我们先去找夫子,看看夫子能否再从中调解。”
王路摇摇头:“夫子已经调解过了,可王博根本不听。”
陈玉轩皱起眉头:“那我们再去求求其他同窗,大家一起凑凑钱,或许能帮你渡过难关。”
王路眼神黯淡:“大家都不富裕,哪能凑得出这么多钱啊。”
两人陷入了沉默,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接下来的几日,王博表面上不再提及赔偿之事,但私下里却开始拉拢一些与他交好的同窗。每到课间,他便将那些人召集在一处角落,压低声音,神色阴沉地谋划着如何给王路使绊子。
“哼,王路那小子,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咱们得给他点颜色瞧瞧。”王博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些同窗们有的唯唯诺诺应和,有的则一脸谄媚地出着各种坏主意。
而王路这边,为了能尽快凑出赔偿的钱,每日下学后便匆匆赶往集市,去帮人搬运货物、清扫店铺,累得筋疲力尽。回到家中时,常常已是夜幕深沉,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陈玉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每当看到王路那瘦弱的身躯在繁重的劳动下越发显得单薄,他的眉头便紧紧皱起。他也时常帮着王路一起想办法,“王路,要不咱们再去求求夫子?”
“不行,不能再麻烦夫子了。”王路总是这样拒绝。
有一天,王路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学堂,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书本不见了。他焦急地在座位周围翻找,桌膛里、地上,甚至跑到其他同窗的座位附近寻找,找了许久都无果。
就在这时,夫子踏入了课堂,见王路手忙脚乱,桌上空空如也,顿时怒从心起,大声训斥道:“王路,你身为学子,连书本都能弄丢,成何体统!”王路满脸通红,低头不语,心里既委屈又愤怒。
他深知这是王博的阴谋,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默默诅咒王博:“王博,你这般阴险狡诈,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没过几日,一个黄昏时分,王路结束了一天的学业,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去。就在经过一条狭窄的小道时,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手掌擦破了皮,膝盖也磕出了淤青,疼得他倒吸冷气。王路挣扎着起身,回头看向身后空无一人的小道,心里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王博,我不是答应赔偿了吗?你要这样苦苦相逼。”他恨王博的恶毒,却又害怕自己永远也无法摆脱这种困境,只能咬咬牙,默默忍受着身上的伤痛,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宿舍走去。
陈玉轩见王路接连遭遇不幸,气愤不已。他双手握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王博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一定要找出他作恶的证据,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暗暗发誓,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