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骁明白她是在表态,想了想又交代了两句,随后才离开。
……
南州府衙。
冯雍在临山熬了两个日夜未合眼,双目通红。
冯威虎可是他的独子,竟然出事了,在临山出事了!
他堂堂副知府,整个南州的通判掌管者三千余兵马,他的儿子,竟然会出事?
最奇怪的是,找不到任何凶手的线索,连临山县衙的人都在说虎儿是撞邪,才自己跳进河湾的!
可冯雍有种直觉,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他们父子这些年结下的仇家太多了,平安无事到现在,突然出事还想撞邪一般?那就只能说明,是有人蓄谋已久所为!
可即便认定如此,却找不到,河里上下游打捞了十几里,联合县衙铺开几乎找遍了整个临山县城,都不见踪影!
冯雍很恼火,于是只得回来求助,向京都来的那些大人们求助!
那些人,可都是商场寻觅踪迹的高手,一定能发现端倪的,一定!
只是,当下密谍司的大人们都在忙着寻找南昭余孽的踪迹,贸然去拿私事打扰,不但会被拒绝只怕还会被训斥责罚。
稳妥起见,冯雍决定……送礼,送重礼!
毕竟密谍司的大人们也是人,没有人能拒绝重礼!
冯雍从自己的小金库了,精心挑选了几件好宝贝,又随手敛了一堆珠宝,混在一起撞进宝箱了,才去官廨拜会。
不如意外,即便他跟密谍司的大人们算是熟识,却也被训斥一番。
好在宝箱被带进去了,冯雍心头忐忑等待着。
不多时,有脚步声匆匆出来,冯雍疑惑起身相迎。
不料下一刻,此番率队的密谍司飞隼飞扑而来,手如鹰爪般直接扣住了他的脖颈!
冯雍大惊失色动弹不得,趁势跪倒茫然开口,“飞隼大人?”
他感受到了杀意,却不知这杀意为何而来!
毕竟就算他要以公谋私救儿子,也罪不至死吧?何况你们都收了我那些重礼啊!
“这珠子,哪来的?”面容阴鸷的密探飞隼目光凌厉又兴奋,吐出的这几个字,几乎像是吼声。
“什、什么珠子?”冯雍懵了,不敢挣扎只得艰难看过去,才见竟然是一棵鸽蛋大小的润白宝珠,正躺在一只锦盒里。
“这是……南珠?”冯雍错愕,他私藏中倒是真有几颗南珠,可这次来,却不记得挑选了南珠啊!
“说,哪来的!”飞隼尖叫出声,几乎要失控的模样,此时才能让人瞧得出来,他竟是个面白无须的太监!
只不过穿着密谍司的飞云服,倒是被英武遮掩的倒好似个男子般。
“大人,我……能让下官看看盒子正面吗?”冯雍实在想不起来了,艰难出声。
那密谍司飞隼太监冷哼,翻手亮出了小锦盒的正面。
冯雍先是茫然,感受到喉头传来的力道,才大脑极速飞转,猛然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