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司令现在对出现在夏书柠方圆三米内的任何雄性生物,无差别地保持高度警惕,苛刻审视。
他担心这些男人心怀叵测,故意带坏夏书柠。
杜司令用下目线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许民安,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毫不掩饰的鄙视。
许民安祖传的趋炎附势,天生爱看贵人脸色。
他看杜司令这山雨欲来的架势,心知不妙。
许民安原本想在夏书柠面前含糊过去已婚的身份,似乎这样未来就还有继续追回夏书柠的可能。
现在看杜司令动了火气,立刻挺直腰背,脸上堆笑,语速飞快地自报家门:
“杜司令,是我大意了,没说清楚,金军长是我的岳父。”
“是他老人家特意吩咐我,务必来请您,明天晚上去家里吃顿便饭!”
许民安说完,唇角带春,莫名有些优越感。
按以往的经验,他暗示一下,别人一听他是金家女婿,就对他格外友好。
这一次他话说得这么客气,又搬出岳父金军长的名号。
不看僧面看佛面,总有一面能熄了杜司令的火气。
谁知,杜司令听完他的解释,非但没有熄火,反而像是被点燃的炮仗,“腾”地一下火气更旺了!
他猛地向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咆哮出来:
“岳父?!我不管谁是你的岳父?”
“我就问问你一个有老婆的男同志,追着我们书柠屁股后面跑什么跑?!”
“伟人早说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有啥便饭非要‘特意吩咐’?‘务必来请’?
“看你流里流气,哪里有一丁点军人的样子?你的军纪是跟谁学的?!我看你是思想作风有问题!对!你有问题!问题还非常严重!”
杜司令撸起袖子,几乎要亲手替金军长教导女婿了。
骂完许民安,他又开始炮轰金军长:
“金安邦就是这么这么教女婿的?金家就这个家风?”
许民安被杜司令这一长串,如同机关枪一样的怒斥砸懵了。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的汗珠瞬间就滚了下来。
如果被岳父大人知道他来请杜司令,不仅没请到,还把人得罪死了。
岳父大人如何还会替他疏通关系?!
许民安看向夏书柠,目光夹杂着尴尬,恼怒,哀求……
而夏书柠正在旁边一边看戏,一边嗑瓜子,要是再有一瓶冰镇北冰洋就更惬意了。
他低声恳求夏书柠:“书柠,看在咱们多年感情的份上,您帮我解释解释。”
“嘭!”一声闷响!
杜司令终于没忍住,一拳直捣许民安的腹部。
许民安疼得脸都变色了。
“嘭!嘭!”两声闷响!
杜司令一拳没打够,又接连补了两拳,才觉得心里没那么窝火。
夏书柠不着痕迹的收回脚,她其实比杜司令先动,但感受到杜司令的拳风,又收回了脚。
她让了!
毕竟她一向十分尊老爱幼,尤其特别尊敬杜司令。
今天这一天,杜司令受到的惊吓不小,正好借许民安给杜司令压压惊。
杜司令年轻时,也是部队的兵王,硬扛他带着熊熊怒火的三拳,许民安痛得脸都皱成菊花了。
他不敢呼痛,焦急解释道:
“司令!杜司令!您听我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我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和书柠……”
“书柠,你说说话呀?明明咱俩那么多年……认识……”
许民安本想说感情,但一想到杜司令的态度,直觉告诉他敢说出口,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