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凡等人得令后,短刀一横,如同一堵铁墙般挡在巷口。
胡豹的手下们挥舞着兵器,疯狂地朝着出口冲来,却被马海凡等人的刀光逼退。刀刃相交的铿锵声、喊杀声在狭窄的巷道中回荡,火星四溅。
胡豹见手下受阻,凶性大发,攻势愈发狂暴。
他身形一晃,如同一座小山般压向郭险峰,拳掌呼啸,带起阵阵破空之声。
郭险峰欺身上前,左手成爪扣住对方手腕,右手迅速成凤眼拳,直取胡豹肋下死穴。
凤眼拳拳锋锐利,裹挟着郭险峰近日苦修的劲力,眼看就要击中。
胡豹怒吼一声,猛地甩动粗壮的手臂,将郭险峰震退数步,后背撞上马车,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胡豹突然弓背沉肩,如同蛮牛般朝着他猛撞过来。胡豹壮硕的身躯裹挟着千钧之力,肩头凸起的肌肉在月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撞得空气都发出嗡嗡的震颤。
郭险峰仓促间双臂交叉格挡,巨大的冲击力如排山倒海般涌来,他只觉胸骨仿佛要被撞碎,整个人被狠狠钉在马车车厢上。“咔嚓” 一声,车厢木板在重压下龟裂出蛛网般的纹路,受惊的马匹发出惊恐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马车剧烈摇晃,车辕上的铜铃疯狂作响。郭险峰眼前金星直冒,喉间泛起铁锈味,温热的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滴在染尘的衣襟上 。
郭险峰望着那张丑恶的面孔,脑海中突然闪过此前的画面 —— 那时胡豹来郭府捣乱,刘安通与他大打出手。刘安通赶走了他,却受了伤,养伤半月有余。若不是当时留下了伤患,黑风寨设下的埋伏,恐怕也未必能夺走刘安通性命……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郭险峰胸中腾起滔天怒火,借着胡豹收势的瞬间,他猛地暴起,从胡豹身侧绕到他背后,五指如勾,指尖泛着冷冽的杀意,直取对方颈脖上暴起的血管。胡豹脖颈处的皮肤在郭险峰的指风下泛起鸡皮疙瘩,他脖颈一缩,脑袋猛地后仰,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郭险峰一击未中,攻势却丝毫不减,变抓为锁,手臂如铁钳般卡住胡豹咽喉。胡豹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粗壮的手臂反肘击打郭险峰腹部。郭险峰吃痛闷哼,却依旧死死锁住对方,借着这股冲击力,双腿缠住胡豹的腰,两人轰然倒地。
胡豹在地上疯狂翻滚,想要将郭险峰甩脱。郭险峰被撞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但他咬着牙,手臂紧紧勒住胡豹咽喉,誓要与对方同归于尽。胡豹的面色渐渐涨红,呼吸愈发急促,他突然暴起,用头狠狠撞向郭险峰额头。
郭险峰只觉眼前炸开一片白光,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胡豹趁机翻身而起,扣住郭险峰手腕,将他提起,身体迅速后切顶住他的腰部,竟然是摔跤的技法!
胡豹一发力,将他整个人凌空从自己背后越过。
郭险峰只觉眼前天地翻转,狠狠朝着马车顶部摔去。
“轰隆!” 车顶的木质横梁在撞击下应声断裂,破碎的木屑如雨点般洒落。郭险峰重重摔在车顶凹陷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震碎,喉头一甜,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流出。
但胡豹的攻击并未停歇,他纵身跃起,充满爆发力的身躯飞上车顶,裹挟着千钧之力,双脚朝着车顶的郭险峰狠狠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