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老老少少的乡民望见陌生面孔,投来视线。
两人并不理会这些异样、好奇的视线,目光快速的扫过周围的景物,以待后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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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喜事!喜事!”
集市外,一伙泼皮坐在矮墙边上,抛接着匕首和短棍,忽地有个又瘦又矮的半大小子跑来,兴奋地叫着,泼皮头子牛三不耐地斥他:
“瞎嚷嚷什么?”
半大小子讪笑两声,又说:
“大哥,大喜事。”
“来了两个外乡人。”
陆大古和大进虽然穿着麻布衣服,可衣服都很新,且举手投足自有气度,小子说不出,但能看出他们站在畏畏缩缩、警惕戒备的乡民中那种毫无畏惧的坦然,再看健康的脸色、毫无疤痕的皮肤。
简直就差在脸上写着“大户人家”了。
“好得很。”牛三乐了,“确是庄喜事。”
“那两个外乡人身上怕是还揣了些银子,他们走不远,咱们就等他们找地方睡了,冲上去敲棍子。”
“下手留几分力,莫要失手打死了。”
“那失手打死了怎么办?”
一个泼皮问。
“老规矩,打死了算他们倒霉,扔海里喂鱼。”牛三淫笑道,“不过么,那小娘皮倒是还能拿来乐呵乐呵。”
闻言,在场一众泼皮会意地笑出了声。
“可那两个外乡人怕是有来头,这万一——”
又一个泼皮迟疑地说。
“哼。”牛三冷哼,“怕个甚?”
“到了咱们的地界,是龙它得盘着,是虎它也得卧着。”
另一边,天色已晚,寻了处江边荒滩的两人正在煮晚餐。
食材是路上拾捡的野菜、野果,河滩里捡到的螃蟹和摸出的鱼,靠着加点强化和常年锻炼的身体,以及陆大古的植物学知识,凑合着集齐了还算丰盛的一餐。
“哼哼~”
少女哼着歌,木棍削成的筷子在捡来的陶罐里挑,给螃蟹小鱼翻面,青年用洗净的两块扁石头压野果取汁,给晚餐调味。
突然,她手上的动作顿住,抬头:
“有人来了。”
大古侧头看她身后,见到伙人猫着腰摸黑靠近。
两人放下手上的“厨具”,取下绑在背上的“布条”。
对面领头的眼见败露,站起来招呼左右:
“对面发现了,都别磨蹭了。”
摸过来的地痞无赖都起身,拢共来了八个,散开走近,看来打算将陆大古和大进包围,边围上来,那领头的牛三边笑道:
“倒是警觉得很,识相的,就乖乖把.”“咚!”
沉闷的撞击声打断了他的话———陆大古脚尖挑起脚边的石头,右手蓄力挥动,半程凌空抓住那石头,挥出,精确无误地砸中牛三的额头,逼得他倒退两步,跌坐在地。
“入他的!”牛三恼火地按着淌血的额头,叫嚷道,“上啊!打死这贼厮!”
一众泼皮冲上来,最近的一个拿着匕首刚要捅大古。
“嗡。”
“啊!———”寒光闪过,匕首连同半个手掌齐断,那人痛呼,“俺的指头!!”
“铛!”
精准地将另一个泼皮的匕刃弹反,斩断那胳膊,陆大古的攻击和防御都无比顺畅而自然,连新手考核任务在内,统共三个时代,六十年多年的磨练,早已将战斗本能刻入骨髓,他只是提剑、挥、挑、斩、刺,将糅合了个人风格与战阵厮杀经验,将无比简练的技法用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对手就显得笨拙到像是自己往剑刃上撞。
“嗤!”
转瞬间血肉横飞。
“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意识到撞上硬茬的泼皮们被无比高效的战斗方式骇住,牛三更是脸都吓白了,两腿一软,原地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觉得是时候把膝下的黄金兑出来买命了:
“好汉饶命!小的不识好歹,被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
“咔!”
随手挥剑断了对面的短棍,大进左手扼住个泼皮的咽喉,将之单手提起。
剧痛和窒息使其神情狰狞、青筋炸起、眼神哀求地不断挣扎。
“大古。”
她不管那吊在半空,徒劳地试图掰开她手指的人,扭头问陆大古:
“接下来怎么做?”
他手上不停,挥剑捅刺,问:
“潜行最重要的是什么呢,大进?”
“哦。”
“咔嚓。”
骨骼断裂声。
少女笑了,像扔垃圾一样扔开手上瘫软的东西。
然后,长剑在她手里转了起来,强悍无匹的力量和神经反应速度在此发挥出来,正是和大古风格极为相像的技击术,手肘、拳头、剑刃,都成为高效率的战斗工具,极短时间内解除对手的战斗力,再以锐器处决。
她知道,潜行最重要的,是没有目击者。
“嗡———”
接着战斗在半分钟内结束。
两人捡出泼皮们身上的钱币,挨个把那些“多余”的东西投江,就着江水洗干净手和剑。
再折返回去用餐。
“哼哼哼~”
他们饱饱地吃了一顿,便往最近的镇子去。
预备住店,探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