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苏老太和柳笙已经社会性死亡，正好可以躲过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p>

倒不如借此机会，让柳笙隐姓埋名前往雪山，将柳笙原本计划要做的事情，一同完成了。</p>

以时间换空间，悄然积攒力量。</p>

所以，对于苏老太的那个问题，柳笙的回答是：“没什么好不甘的，把事情完成更为重要。”</p>

更何况，她已经完成了大半。</p>

这么想着，她眯起了眼睛。</p>

脑海中的电流瞬间飞速闪烁，构建成一张庞大的网络，在大脑之外无限铺展。</p>

在她的视野中，她“看”到马车外的雪白小径，远处皑皑雪山，和消失的长安城门。</p>

但是她脑中的电流一转，沿着看不到的线路往上流动，终于联结到一柄悬挂高空的长剑。</p>

随着电流接入，天剑登时亮起，通体金黄。</p>

这电流继续流动，涌入旁边的天剑，再度点亮。</p>

最终九把天剑一一点亮。</p>

如此，长安尽收眼底。</p>

而运用体内的灵气稍微转向高维一秒，她能看到与长安重叠的虚空，以十条正在盘旋的金龙为核心，无数金色的触手向外延伸，正一点点覆盖整个长安。</p>

甚至向更远的地方扩展……</p>

在她的视野中，一个小光点陡然亮起。</p>

那是特制的灵讯，还没有铺展开来，所以才只有这么一枚。</p>

她的思维落下，往那个灵讯传了一个消息。</p>

……</p>

灵讯响了。</p>

在青云阁正在忙碌于灵车的凌复，一开始并没有听到，但是那声音又响了第二次。</p>

他这才奇怪地摸出自己的灵讯。</p>

让他惊讶的是，这灵讯竟然显示出有信息的提示。</p>

“奇怪了……”</p>

凌复作为一个没有社交的人，自然没有使用一般的灵讯，所以在天网还没真正通网之前，这个特制的灵讯是不会有信号的。</p>

他有些奇怪，随即脱下手套，打开灵讯。</p>

玉屏上跳出一条提示：</p>

天网信号已连接。</p>

凌复愣住了。</p>

天网核心阵盘尚未建设完成，怎么可能连接？</p>

就在他疑惑时，又一条信息弹出：</p>

你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吗？</p>

你想要，真正的，活着……</p>

这接连两条讯息，落款都是一个笑脸。</p>

紧接着，一个弹窗弹出：</p>

请选择是或否。</p>

凌复心中惊疑不定，心头直跳。</p>

这时候，第三条信息来了。</p>

我答应你的，一个月内证明给你看，虽然因为不小心死了，耽误了两天，但也算是信守承诺吧？</p>

看了这一句，凌复握着灵讯的手微微颤抖。</p>

他看着那个笑脸的头像，眼中竟然泛起了一层湿润的光。</p>

他知道这是谁了。</p>

果然这家伙没有死。</p>

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点击了是。</p>

而随着这一个动作，凌复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p>

再度苏醒，他的名字叫做弗兰克·林德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