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张开五指。</p>
“5000?”</p>
“不,50000。”</p>
“什么?你再说一遍,噗,咳咳咳咳咳……”</p>
蒙文贤在喝的茶,然后全从鼻子里面喷了出来,放下茶杯剧烈咳嗽起来。</p>
陆阳无辜的看了一眼对方办公桌上,被糟蹋的文件,然后重复道:“你没听错,确实是5万,而且这只是第一批次,只要这笔生意谈好,我想把它做成长期买卖。”</p>
蒙文贤在忙着清理自己的办公桌,抢救好些已经被自己口里面喷出来的茶水弄湿的文件。</p>
这时闻言呆住了。</p>
不禁豁然抬头:“你哪来的这么多钱?”</p>
“这个就不劳您来多费心了。”</p>
陆阳摇摇头。</p>
蒙文贤闻言脸色一变,但很快又再次变得温和:“行,我不问,是我多嘴了,叔叔僭越了,你能有现在这样的本事,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的,你妈要是知道,她想必也会高兴的睡不着觉。”</p>
蒙文贤原地跺了跺脚。</p>
搓了搓手道:“你能保证这事靠谱?”</p>
5万。</p>
已经不是小数目了。</p>
足够用来给全厂三千名纺织女工,其中的七八分之一,开一个月的工资。</p>
有了这笔钱。</p>
再想想其他办法,财务那里也总能抠抠搜搜,再拿出一点家底来,多方找补一下,说不定眼前这个难关也就过去了。</p>
一时间,他竟有些激动起来,没有想到来拯救自己政治生涯的,居然或有可能会是自己的假子,妻子的亲生儿子。</p>
陆阳这时也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p>
得到肯定答复,蒙文贤拍案而起:“好,你现在就跟我去见厂长。”</p>
赌一把了。</p>
这事若成,自己就是厂里的功臣。</p>
但是他有些高兴太早了。</p>
陆阳坐在原地沙发上没动,看着他,眼神真诚的道:“不,若我是你,接下来,最好还是回避一点的好。”</p>
“啊?”</p>
蒙文贤愣住了。</p>
“叔叔,你们厂没有亲人回避原则吗?”</p>
接下来不管是谁来和陆阳谈,都会不可避免的涉及到一个布匹的价钱问题。</p>
高了不行。</p>
低了也更不行。</p>
陆阳是冲着这棉纺织厂的库存来的,狠狠的压价,也是他早在半路就想好的。</p>
自己的本钱可不多。</p>
眼前这个男人,若是肯不计后果的帮他,那么将金额压到最低,狠狠的从这棉纺厂捞一笔,想必也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难题。</p>
看似好像是挣大了。</p>
但也会为以后埋下极大的隐患。</p>
陆阳现在是还不出名,等以后成了昭县首富,湖省首富,乃至全国首富,当他的履历被翻出来,放到网络的显微镜之下。</p>
这件事情没人提及还好。</p>
有人一旦提及,曝光他们俩现在的这一层关系,那么也未尝不能成为一项资本原罪。</p>
这件事情往小里说。</p>
是利用职务之便,提供给家属便利。</p>
往大里说,是渎职,是窃取国家资产。</p>
到那时,陆阳就是有100张嘴也别想解释清楚,被网上的人骂一骂也就罢了,倘若有人想整他,那么这事,就又是一把锋利的尖刀。</p>
不得不防。</p>
“哦,对对对,你说的也有道理。”</p>
蒙文贤恍然大悟。</p>
他纯粹是被陆阳古怪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才回过的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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