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抱起男孩就向曦尘道歉了,“大人勿怪,冰儿他误闯了这里,没有伤到你吧?”
曦尘微微皱眉,一个孩子,怎么能伤他。
“没有。”
“那就好,那我们先退下了。”
妇人抱着男孩连忙离开,一刻也不多留。
原本的欢快气氛,顿时消散。
曦尘看着手里的沙包,眸光黯淡。罢了,他在别人眼中始终是个麻烦。
他自出生起,带了脆骨病,犹如玻璃般脆弱。不能剧烈运动,更是不能和人接触。别人也不愿意和他做朋友。
直到孤独的活到十五岁,母亲病逝,他被接回了九条家。名义上他是九条家主的义子,实则是个病弱不受欢迎的私生子罢了。
九条孝行怕他这个私生子坏了他的脸面,把他关在这间别院整整五年也没有来看过他,也不让他外出,仆人们更是不敢和他接触,怕惹祸上身。
他理解,只是这长夜漫漫,孤独得太让人蚀骨难耐了。
抬头唯见的这方天地,他连抬头的欲望都没有了。
丢了手中的沙包,关上门。
房间中,曦尘看着手里的匕首,神色平静,掀不起一丝波澜。
这般无滋无味的生活和人生,有什么意义?何不一死来得痛快。
“家主,人就在里面。”
外面传来声音,曦尘连忙收起了匕首。
门被打开,九条孝行就走了进来。
曦尘皱眉,没有说话。
九条孝行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儿子,神色不明。
上次见他,他还带着稚气,那时便看他这张脸不凡,日后必定惊艳,没想到现在更甚!他从未见过这般惊绝的人,雌雄莫辨,简直不像他的儿子。
“你在此也许多年了,想出去吗?”九条孝行突然问道。
“能出去吗?”曦尘反问。
他被关在这里,不就是他授意的吗。他也曾想过走,可一副残躯,能走到哪?
“自然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