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乐喃喃轻语。</p>
“是女人。”</p>
齐德龙和方长乐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p>
夏微生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竖着耳朵，还在仔细聆听，不愿错过一字一句，大士境界的恐怖在此刻彰显无疑。</p>
片刻后，银白色的飞机降落在玉京市南郊机场。</p>
方长乐早已安排了车子接机，直接将众人送到了位于市区的光明大酒店。</p>
这家五星级酒店是茅山在玉京市的产业。</p>
既然到了自家的地界，身为茅山传人，方长乐当然要一尽地主之谊。</p>
“这次多谢大家帮我的场子，大恩不言谢，明天我做东。”张凡稽首道。</p>
时间不早了，欢朋饮宴也只能放在明天。</p>
“明天见。”李妙音招了招手。</p>
“嗯，明天见。”张凡看着她，点了点头。</p>
……</p>
夜深了，洪福花苑。</p>
张凡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走到小区门口，保安室的灯还亮着，隐隐约约，一道胖乎乎的身影从窗口探了出来。</p>
“小凡？我老远看见好像就是你。”刘福生招呼道。</p>
“刘叔……”张凡热情道。</p>
这次回来见到刘福生，他倍感亲切，小时候，他吃刘福生的饭菜，可比吃李玲珑的饭菜还多。</p>
“这次外出还顺利吗？小凡，你最近没事总往外跑啊。”刘福生关心道。</p>
“还算顺利，这次回来就不瞎跑了。”张凡轻笑道。</p>
“我就说嘛，外面哪有家里好，在家里待着才安生。”</p>
刘福生咧着嘴，推了推老花眼镜：“明天早上来叔这里吃包子。”</p>
“好嘞，最好是茴香猪肉陷的，我小时候最好这口。”</p>
“没问题，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p>
“嗯，叔，我先走了。”</p>
张凡打了声招呼，便走进了下去。</p>
刘福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刚要拉下窗户，突然，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猛地转头，看向张凡远去的方向。</p>
“小时候！？”</p>
“他脱劫了！？”</p>
刘福生喃喃轻语，眸子里涌起一抹深深的惊疑之色。</p>
回到家中，张凡放下背包，昏黄的灯光下屋子显得格外冷清。</p>
以前，张灵宗隔三差五还会回来一趟，小住一段时间，如今，就连张凡都时不时外出。</p>
“或许得找个机会去一趟哀牢山！？”</p>
张凡若有所思，他虽然合神成功，可是心中仍旧有许多疑问想要当着张灵宗的面问清楚。</p>
毕竟，他们家的事从来都是背着他的。</p>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他年纪还小。</p>
“再说吧。”</p>
张凡摇了摇头，按捺住纷飞的思绪，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相框，放在了桌上。</p>
皎皎月光透过窗户洒落，映照在那张合影之上，赫然便是十万大山会战胜利纪念留影。</p>
……</p>
次日，光明大酒店。</p>
清幽厅。</p>
张凡做东，自然很早就来了，方长乐和齐德龙也坐了下来。</p>
“对了，上次帮你修复的东西已经好了。”</p>
说着话，方长乐从身后取出一个纸袋，推到了张凡身前。</p>
张凡从中取出一方法印，赫然便是威灵镇魔金印。</p>
“龙虎山的法印！？”</p>
齐德龙不愧是老君山的传人，眼光独到，一眼便认了出来。</p>
法印，乃是道门最常见的法宝之一，可是论若玄妙，天下诸印无出龙虎山左右。</p>
“终于修复好了。”</p>
张凡看着威灵镇魔金印上的裂痕早已不见，曾经的金光内敛了许多，而且握在手里，分量更沉，有着极为趁手的厚重感。</p>
“到底是茅山的手艺啊。”张凡感叹。</p>
他能够感觉到威灵镇魔金印比起以往更强大了。</p>
虽然依旧是黄羽法宝，可差不多都要接近三百年年份的黄羽法宝了。</p>
须知，超过三百年，便是青羽法宝。</p>
道门法宝，虽然需要时间打磨，日夜香火供奉，才有底蕴步步晋升。</p>
可是依旧有法子，能够取巧升品，比如借助其他高品法宝的根骨，又或者融合天生地养的异宝等等。</p>
这就是所谓的用空间换时间，通过资源的重新分配，来节省时间。</p>
就像这次修复威灵镇魔金印，茅山可是用了一件青羽法宝的碎片，以其为根骨，融入到了这方大印之中，才有如此效果。</p>
算起来，张凡预付的一百多万其实根本不够。</p>
“这方威灵镇魔金印本身的品质就不错，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修复成这般水准。”方长乐凝声道。</p>
就算升品，也要看原来的法宝够不够格，不是所有法宝都能够用空间换时间的。</p>
“门里的长辈说，这方大印再养养，就能晋升为青羽法宝了。”</p>
此言一出，张凡的眼睛都亮了起来。</p>
青羽法宝，能够传代了，几乎赶得上他的白骨舍利了。</p>
“你可收好了。”方长乐提醒道。</p>
“放心。”张凡笑着将威灵镇魔金印揣进了口袋里。</p>
嗡……</p>
就在此时，门开了。</p>
李妙音和夏微生姗姗来迟，毕竟是女生，打扮出门总是慢一些。</p>
不过两人都是国色，倒也未施粉黛，却依旧容光逼人。</p>
李妙音如往常一般，穿着紧致的牛仔裤，白色衬衣，英姿飒飒，却不失女人味。</p>
倒是夏微生，今天居然穿了小短裙，踩着亮漆黑皮鞋，与她在山上的装扮形成了鲜明的反差。</p>
“微生，你这次下山可谓是龙归大海，虎入深山了。”齐德龙忍不住调侃道。</p>
“我可是难得下山。”夏微生撇了撇嘴：“过两天就得回去了。”</p>
此言一出，齐东强忍不住道：“是为了超然真人收徒的事吧。”</p>
“超然真人的关门弟子啊。”</p>
说着话，方长乐忍不住看向张凡：“凡总，你怕是又要忙起来了。”</p>
“这种天大的机缘，就算忙到吐血也心甘情愿吧。”</p>
齐德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p>
在他们眼中，张凡实在太特别了，他本就顶着真武山弟子的名头，如此修为和天资，虽然真武山还未曾公布，可是他们这些张凡身边的人却知道，超然真人所谓的关门弟子十有八九便是张凡了。</p>
只等他日，昭告天下。</p>
“老张，你可要提前准备起来了。”齐德龙恭喜道。</p>
“这话说的……”张凡笑了，其实，他也早就有了猜测和准备。</p>
“我师傅收关门弟子，跟他有什么关系？”</p>
就在此时，夏微生的一句话，却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p>
“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凡总？”方长乐怔然道。</p>
“谁说是他了？”夏微生奇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