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阔他们几人,往运河边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今天抓鱼,明天抓虾,后天游泳,反正他们天天都能找到新玩法。
这不,今天他们几个竟然跑到船上,偷西瓜去了。
听完华子眉飞色舞的吹嘘完,他们四人天衣无缝的配合,和谢望和他们三个偷西瓜的丰功伟业。
周姝墨手里的西瓜,也变得没滋没味起来。
她站起来,用力拧住周海阔的耳朵。
面带怒意道:“周海阔,你知不知道,从桥上往路过的船上跳有多危险,搞不好你的小命都得搭上。”
夏凤华见周姝墨这么凶,站起身想劝两句。
可是她收到了周姝墨警告的眼神,夏凤华顿了顿,随后坐下埋头吃西瓜,不敢在说话。
不是她不讲义气,实在是生气的姝墨太吓人!
而且海阔是她亲哥,姝墨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周海阔忍着耳朵的刺痛,呲牙咧嘴的狡辩:“姝墨,你别担心,我们哥几个水性好,肯定不会出事。”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两个还在看戏的好兄弟,想让他们帮帮忙。
可惜谢望这个机灵鬼,装作吃西瓜,假装没注意到周海阔的眼神。
邵星池则是面带愧疚的对周海阔笑了笑,随后也避开了他的视线。
周海阔见他们这样没有兄弟情,只觉得自己就像河边的烂鱼烂虾,可怜死了。
他也不再挣扎,任由妹妹揪住他的耳朵,往家里走。
在院子喝茶的爷爷周一仆,见到孙子孙女以这样的姿势进来。
轻轻喝了一口茶,云淡风轻的问道:“海阔,你又惹到你妹妹了。”
周姝墨看到哥哥眼里的乞求,随意找了个话题,试图转移爷爷的注意力,避免爷爷深究此事。
只不过她揪周海阔耳朵的力道,也越发大了。
周海阔这下没忍住,轻轻嘶出声来。
“疼………”
周一仆和周姝墨都当做没听见他的惨叫,两人聊了几句后。
周姝墨带着周海阔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周海阔拿着冰袋放在耳朵上面。
冰袋上丝丝的凉意,让他的耳朵好受了许多。
周海阔抱怨道:“姝墨,你干嘛下这么重的手,我可是你的亲哥,亲哥!”
周姝墨双手交叉靠在书桌上,盯着坐在床上的周海阔。
“哥,我们每年都能听到,有人在桥上跳河,被路过的船给打个尸骨无存的新闻。”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还敢跳到船上偷西瓜。再说,你缺那点西瓜钱嘛!”
周海阔脸上闪过心虚之色,态度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
不过他依然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姝墨,你别大惊小怪,尸骨无存的那些人。”
“都是他们不懂这个跳船的技巧,可我们这些在运河边长大的孩子,能不知道吗?”
周姝墨见这副情况,更加头疼了。
她本来以为他们是“不知者无畏”,现在看来分明只“知者无畏”。
她姝墨不想,和还没有理解命的重要性的周海阔再废话。
她冷下脸,语气严厉的警告周海阔。
“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这样做,我一定会把这事告诉爸妈。”
周海阔一听急了:“姝墨……”
可惜周姝墨根本不听他说话,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而呆在房间里的周海阔,只觉得自己未来道路一片昏暗。
啊!
妹妹也不知道,从哪里染上向父母告状的恶习,他以后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