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栋语气带着不悦。
唐仲芳一把抓住吴国栋的胳膊,语无伦次地说:“春棠她出事了!”
“慧君说,春棠昨天跟她们一起去郊游,结果从山上摔下去了!”
吴国栋听得脸色一沉,眉头紧锁。
“人没回来,那就抓紧去找人啊!”
吴国栋和唐仲芳准备出去找人。
他们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一辆熟悉的绿色吉普车,停在门口。
秦霖身姿笔挺,面容冷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的怀里,似乎抱着一个人?
竟然是徐春棠!
唐仲芳疾步上前,“春棠,张严说你从山上摔下去了,要不要紧?”
徐春棠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唐仲芳焦急的面容,虚弱地笑了笑。
“妈,我没事,让您担心了。”
吴国栋也松了一口气,但脸色依旧严肃。
“小秦,这是怎么回事?”
秦霖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包括在南山执行任务,遇到下雨,又在山坡下发现了昏迷的徐春棠,并将她送去卫生所治疗的事情。
说到这,秦霖顿了一下,“老师,我想迎娶春棠。”
空气仿佛凝固了。
唐仲芳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张着嘴,半天没合拢。
吴国栋眉头皱得更紧,锐利的目光在秦霖和徐春棠之间来回扫视,像是在审视什么。
站在一旁的吴慧君,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嫉妒和难以置信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而被秦霖稳稳抱在怀里的徐春棠,更是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这家伙疯了吗?
秦霖身子几不可查地僵了僵,低头扫了怀里的小女人一眼。
那眼神,带着点警告,又有点无奈。
但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峻坚毅的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一下掐的不是他的肉。
徐春棠看他油盐不进,又气又急,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指甲隔着衣服几乎要嵌进他硬实的肌肉里。
男人硬是忍着疼,连眼神都没再给她一个,只是将她往怀里又揽紧了些,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
见秦霖没有松口,徐春棠赶紧抬起头,看向吴国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因为虚弱和心虚,带着点儿飘:
“爸,您别听他瞎说,他开玩笑呢……”
她一边说,一边拼命给秦霖使眼色,眼珠子都快抽筋了。
求求了,大哥,给个面子,配合一下啊!
然而,几乎是徐春棠话音刚落,秦霖就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彻底打碎了她的侥幸:
“老师,我没有开玩笑。”
他的目光直视着吴国栋,带着军人特有的坚定和认真。
“我是认真的,我想娶春棠同志为妻。”
徐春棠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脑袋也晕乎乎的。
她索性把心一横,身子软软地往秦霖怀里一靠,声音气若游丝,带着哭腔:
“秦霖,我头好晕,你快送我回屋休息……”
听到徐春棠不舒服,秦霖心头一紧,“老师,我先送她回屋。”
他抱着徐春棠,步子又快又稳。
只留下身后的吴国栋和唐仲芳,两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唐仲芳,“我没听错吧,秦霖说要娶春棠?可春棠不是才拒绝了秦家的提亲吗?”
“这到底怎么一回儿事?”
吴国栋和唐仲芳进了屋,身后的吴慧君站在原地,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瞪着一旁的张严,原本是叫他去教训徐春棠,让她身败名裂,可却弄巧成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吴慧君胸口剧烈起伏,嫉妒和怨恨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