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发钱发奖了。</p></p>

“这……不是还没实验完成嘛？”白老头纳闷道。</p></p>

“阶段性成果也是成果。”杨组长笑眯眯的，似乎觉得自己说的颇有道理。</p></p>

郑法对这事情倒是无所谓。</p></p>

他看向桌子上的其他几人。</p></p>

汤慕道最近一心修炼，在饭桌上神思不属。</p></p>

唐灵妩明显社恐。</p></p>

田老师好像也没什么兴趣。</p></p>

白老头……不是，白老头你一脸跃跃欲试是怎么回事？</p></p>

“白老师，我看院里其他人没空，就您可以去了。”郑法开口道，“您要是不愿意……”</p></p>

“我愿意！”</p></p>

田老师慢慢地放下了筷子，看向一旁的白老头。</p></p>

“小田？”</p></p>

“我怎么觉得，你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没这么诚心呢？”</p></p>

“……”</p></p>

“你再对我说一遍！”</p></p>

“你不是说老夫老妻的……”</p></p>

“说！”</p></p>

……</p></p>

两日后，郑法等人蹲在白老头房间里，看着电视。</p></p>

今日是白老头代替养老院接受表彰的日子。</p></p>

表彰的规格很大，直接在每日新闻中插播了一小段。</p></p>

他们看着白老头人模狗样地上台，满脸兴奋地领取奖金和证书，又脚步轻快地下台——心中都松了口气。</p></p>

郑法看这玩意，主要是害怕白老头脑子一抽，在镜头面前起飞。</p></p>

……</p></p>

山下的大道上，杨组长正亲自开着车，车后面坐着一中年一青年两个男子。</p></p>

“在虹山农业研究所郑所长的英明领导下……”</p></p>

“这荣誉是属于我们所长的……”</p></p>

“他是个不慕名利……”</p></p>

虹山农学研究所便是如今养老院对外的一块牌子之一。</p></p>

听到新闻的两人，脸色各异。</p></p>

“杨局。”那青年人忍不住问道。</p></p>

“我现在是杨组长。”杨组长笑眯眯地说道。</p></p>

“杨组长，我听说，这次这个奖，是临时加上去的？”</p></p>

青年人一脸好奇地问道。</p></p>

一旁的中年人扯了扯他的袖子，但显然，这青年人有点愣头青。</p></p>

“是。”杨组长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直言不讳道，“还是我申请的。”</p></p>

“……”</p></p>

青年人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p></p>

“你觉得不公平？”</p></p>

“我就是觉得……草率……其他获奖者都是经过了大半年的评选。”</p></p>

杨组长勾了勾嘴角道：“我这么跟你说……可能十年后，二十年后，这一届的表彰会若是能被记住，就是因为这虹山农学研究所。”</p></p>

“……”青年人默然，良久才开口道，“杨组长，真……有修仙？”</p></p>

杨组长笑眯眯地点头。</p></p>

青年人一脸三观崩坏的表情。</p></p>

“还不相信？”</p></p>

“相信，怎么不信？你们这么大阵仗，能不信么？”青年人深深叹气，又说道：“若单说是修仙，我倒是还能接受。”</p></p>

“可是你说……”</p></p>

“仙人在玩核聚变……”</p></p>

“这……太过科学了点。”</p></p>

这时，一旁的中年人开口了：“不是有句话么？科学的尽头是神学。”</p></p>

“吴哥？你这……”</p></p>

青年人诧异地看着同伴，觉得对方的接受度过于良好了些。</p></p>

“我刚从事核聚变研究的时候，大家说实现核聚变要等五十年……”吴哥开口道，“现在二十年过去了，结果还是五十年……”</p></p>

“其实大家都明白，关键技术的突破太看运气了，急不来，任何预测都不会准确。”</p></p>

“但……我还有几个五十年？”</p></p>

青年人一怔。</p></p>

就听中年人继续道：“他要真能有什么核聚变之法……别说他说自己在修仙了。”</p></p>

“他说他是上帝，我都认了。”</p></p>

青年人抿了抿嘴巴。</p></p>

就听杨组长道：</p></p>

“别说是你们……这水稻成了。”</p></p>

“放古代，那是要立生祠的。”</p></p>

“要是核聚变之法真可行。”杨组长回头看着两人，“他真想当个上帝，谁能拦着？”</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