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小灶，生辰之礼
“给虹山所有修炼的人，搞个基因测序？”</p>
养老院后院中，杨组长听着郑法的要求，毫不犹豫点头，然后又追问一句：</p>
“研究方向是什么呢？”</p>
“灵根和基因的关系。”郑法交代道，“五行灵根人人都有，只是多少的问题，想要弄清楚灵根的本质，最终还得落在基因上。”</p>
想要降低灵根对现代发展的影响，首先便要弄清灵根本质。</p>
这件事在玄微界完成不了，玄微界的微生物学技术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p>
好在现代世界和玄微界的人类构造并无差异，现代世界的人之前无法修炼，不是因为没有灵根，而是没有灵气。</p>
玄微界在灵根上的猜想和说法也不少，玄之又玄的东西很多。</p>
但在郑法看来，既然灵根是一种人人都有，天生的特征，那本质上就是由基因决定的。</p>
说起来，他之前觉得灵根之事并不大紧急，毕竟九山界如今最大的问题是资源不足，而不是修士不够。</p>
但扶桑木道果的进化，让他改变了想法：</p>
扶桑木道果能吸收郑法门徒的感悟，想要获取更有价值的感悟，自然得挑选一些有悟性的弟子，就是要让聪明的脑子，不为垃圾的灵根所苦。</p>
至于道场设想，比较遥远，只有在郑法能处理大量念头之后，他才敢真正地在现代大规模传道。</p>
但这不代表郑法不想大规模传道，只是他希望日后有了一定的防护手段之后，才开始——那个时候，灵根又是一个大阻碍。</p>
这个设想给郑法带来了无穷遐想，并且隐隐将其视作成道之机。</p>
因此解决灵根问题，最大的价值不在九山界，而在现代。</p>
杨组长不知道扶桑木道果的用处，但还是认真点头：</p>
“我去安排。”</p>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朝郑法说道：“说起来，九章算阵改进已经差不多了。好像说技术手册都写好了。”</p>
“这么快？”</p>
郑法心中惊讶，天地神煞大阵和九章算阵中，其实更难的是九章算阵。</p>
对天地神煞大阵，郑法的要求不过是理解，并且再设计个后门。</p>
前些日子，杨组长就带来了几个方案。</p>
最可行的方案，其实是中止阵法运行，毕竟如今郑法无法接触到大阵核心，只能做些外围工作。</p>
还有暗改大阵流程，甚至夺取大阵控制权的思路倒是也有。</p>
问题是难度都很高——石难当等人对天地神煞大阵极为在意，甚至会仔细检查郑法他们刻印的灵石，想要大规模更改阵法，风险不小。</p>
对比天地神煞大阵，九章算阵复杂程度就高了许多，相当于从重写编程语言开始，再创造个操作系统。</p>
因此他之前还有挺多耐心。</p>
“如今只是算阵进展这么快了——</p>
富婆唐灵妩，通过论坛积分，卑劣地将各种任务标了个现金奖励，越快完成，拿到的钱越多……</p>
郑法看了看大家的发帖时间，发现各大项目组卷成了麻花，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每分钟都有人在论坛里争论发言。</p>
他也能理解，不说修仙这个胡萝卜的诱惑力，唐灵妩她真的……给的太多了！</p>
“不是让你好好修炼么？”</p>
“我……修炼累了，换换脑子！”</p>
郑法看了眼她的修为，发现倒是进步不慢，筑基中期，并且已经稳定。</p>
唐灵妩单灵根，资质限制不大。</p>
他元婴后，如今养老院灵气浓度比之前多了十倍不止。</p>
他又刻意关照，唐灵妩房间灵气极度充裕。</p>
她享受的灵气环境，甚至胜过一般九山弟子。</p>
只是能利用的灵材灵药还比不上九山界。</p>
“来。”</p>
唐灵妩以为郑法要责备她，神色有些畏缩，但还是听话地跟着郑法来到了静室。</p>
“坐好。”郑法盘腿坐下，让唐灵妩坐在自己面前，开口道，“我给你讲讲你的功法。”</p>
唐灵妩脑袋一歪：“不是讲过了？”</p>
“单独给你讲，你把修炼的时间都浪费了，我当然要给你补回来，以后每天晚上，我都给你讲讲。”</p>
“单独？”唐灵妩一听这话，脸上就傻傻地笑了，“好！”</p>
看着因为单独两个字就乐得眉不见眼的唐灵妩，郑法不由暗暗摇头。</p>
小灵妩根本没意识到她享受的是真小灶，远不是程运他们那种可比的——他如今扶桑木视作道祖道果，也并非是胡吹大气。</p>
这道果让郑法能读到听道之人的念头。</p>
虽然在郑法的骚操作下，被用成了借脑子道果。</p>
但另一方面，只要郑法愿意当老师，他便是古往今来最好的教导者——一个能读懂你的疑惑，甚至比你更知道你水平的老师，才能担得上道祖两个字。</p>
唐灵妩，也许是两个世界除了郑法外，师姐的小院，却有些欢声笑语。</p>
郑法心中好奇，朝隔壁院子走去。</p>
章师姐的小院今日挺热闹：</p>
湖边不知道何时摆了个贵妃榻，章师姐倚在一侧，对面坐着黄师叔。</p>
元师姐围着贵妃榻，像是屁股上长刺坐不下来一样，叽叽喳喳地绕圈。</p>
让郑法有些诧异地是——一向冷脸的黄师叔，今日脸上含笑，竟眉目如画。</p>
再看章师姐，就见她眼中也有些开心雀跃。</p>
“师弟！”郑法一进门，元师姐就喊道，“你也是来给师姐过生辰的么？”</p>
生辰？</p>
郑法脚步一停，眼带茫然。</p>
他还真不知道今日是章师姐的生辰。</p>
来九山宗快十年了，章师姐也没庆祝过生日啊！</p>
甚至他都不知道章师姐生辰为何时——作为嫩草，打听老牛的生日实在有些不大礼貌。</p>
章师姐看着他，微微摇头，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我也没想着过，是师尊和师妹。”</p>
“当然得庆祝！”元师姐大声嚷嚷道，“平时不过也就算了，两个甲子的整日子，怎么能错过！”</p>
黄师叔亦是点头，语气还有些不大满意：“要我说，得多请些人来。”</p>
章师姐微微摇头：</p>
“如今九山界也不富裕，大家也忙。”</p>
说到这里，她眼中有些柔光，看着郑法，轻声道：“你……们来了就可以。”</p>
黄师叔听出这语气中的别扭，脸色微臭，瞥了郑法一眼，想说什么，但又看了看自家徒弟一眼，摇头感叹：“我刚收你为徒的时候，无衣你还是光屁股呢……哪想现在，都元婴了，性子也变得我都不认识了……”</p>
“师尊！”</p>
章师姐笑脸一垮，又羞又恼。</p>
郑法心中暗道，光屁股他熟啊！</p>
他也算听明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