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上前一把将林海洋从炕房门口拧出来,拽着往大门走:“来来,跟我到知青办,让大队长来评判,看看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你乱扣帽子。诬陷人家姑娘名节,罪更大!”
“你这是资本主义剥削人,我警告你,不松开手……”林海洋深知自己力气没王大庆大,拿出在城里批斗老师那一套来威吓。
王大庆压根不怕,朝着大门继续走。
其他知青听到响动都走出炕房。
张红梅害怕闹大了不好收场,却还是生生望着王大庆,开口劝道:“大家都是同志,响应领袖号召下乡劳动学习,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
“不行,你身体弱得冬天难熬,得补充营养,这二斤猪肉都不够吃几天,咋能分给闲杂人。”
王大庆知道张红梅后面要说什么,直接截断堵住,而后低头望着手里拧着脖子的林海洋,冷笑道:“山里的野猪肉还在,自己动手去宰了,能天天吃到饱。”
这话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顺便他还加大力气捏了捏林海洋的后脖。
林海洋疼得不敢再‘批斗’了。
王大庆也不想让知青们把气转移到张红梅身上,停下脚步,把林海洋松开了。
林海洋自己腿软,一屁股坐地上,面对屋内知青们的目光大感丢脸,立马恶狠狠地道:“等着,明儿老子就进赶山队端了野猪窝,到那时候所有人才知道,谁才是这批知青里最厉害的。”
吹牛谁不会。
王大庆懒得搭理,目光随意一扫众人,最后停留在张红梅身上。
“你感冒了吧?按照互帮互助原则,我来帮你做晚饭,你休息,把身体养好要紧。”
“不,不用,只是流鼻涕而已。”
张红梅觉得才认识两天,王大庆对自己这么好理由不充分,害怕其他人的目光,慌张拒绝。
王大庆主要是想最后再警告一次现场人不许打野猪肉的主意,并不想让张红梅为难,便瞪了眼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林海洋,转身离开知青点。
回到老屋。
王大庆催促马国宝回家,免得家里人担心,自己继续制作熏肉,边吃晚饭。
上炕准备睡觉前,他意念进入空间。
之前那头大母猪脑袋被树干砸中,运回来后已奄奄一息,王大庆便亲自动手剖腹助生,而后把母猪扔进空间。
此时四头小猪崽,在时间加速中已能单独存活,正在农田边乱拱。
王大庆见状,用意念将仓库里泡过灵泉的玉米粒移出一小部分,放到猪崽面前。
猪崽们挤在一起拱食。
王大庆观察了一会儿,意念退出空间去睡觉。
屯里鸡刚打鸣,王大庆便起床出门。
前世记忆里,鬼市在民主屯往东五里外的废煤矿厂。
厂里头老砖房门口挂着褪色棉布,就是暗桩标志。
王大庆为了不在雪地上留下脚印,专挑边缘地走。
大半小时过去。
来到一片灌木林边,王大庆突然听到异响,立即闪身躲进灌木丛,趴下藏起来。
十多秒后,两个肩挎枪的民兵走到附近,打着手电筒照射。
“怪了,刚才明明看到影子。”年长一点的民兵嘟囔道。
“白天林场那头出现几头野猪,恐怕有遗漏,多找找,免得出事儿。”年轻些的民兵皱着眉。
灌木丛里,王大庆趴着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