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梅被吓得浑身发抖。
王大庆看不下去,强忍住冲上去抽人的冲动,冷笑道:“有那闲心,不如想想怎么在寒冬腊月里熬过改造。”
林海洋一想到以前在城里听过的改造经历,吓得尿了裤子,当场哭着哀求饶命。
民兵毫不留情地把麻绳紧紧捆上。
“都给我看清楚了。”陈豪手指灶台边的墙壁。
墙上写着“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红色标语。
“以后谁敢作妖,就跟赵真真、林海洋作伴去!”陈豪厉声警告。
知青们赶紧低下头,不敢吭声。
陈豪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知青点。
两个民兵,各提着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罪犯,跟在他身后。
其他知青们怕王大庆回来找麻烦,第一时间跑回自己的住宿房间。
陈倩想到什么,也赶紧回到自己屋里。
堂屋里,就只剩下王大庆和张红梅。
“王同志,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我……”
张红梅一想到要是没有王大庆出现,可能发生的后果,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王大庆也把张红梅当姑娘看待,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公道自在人心,都过去了。”
“嗯。”
张红梅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声。
王大庆寻思着准备离开,张红梅察觉到了,小声问道:“王同志,你咋知道我有怀表的……”
张红梅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有怀表的事,连交好的陈倩都不知道。
王大庆只在知青点住了一天,怎么会知道?还偏偏拿来利用,反将一军。
此时,王大庆暗暗思索:若是不回答这个问题,张红梅恐怕会因为一直琢磨睡不着,影响第二天干活。
于是他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我进卧室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人掀开你的枕头,那时候正好看见,就临时起意,回敬那两个栽赃的破烂玩意一把大的。”
“呃~你、你相信我没偷豆油?”张红梅试探着问道。
什么脑回路……
王大庆无语她的关注点,道:“有我送你的两斤猪肉在,还缺他们那点破豆油?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清白的。”
谁被冤枉成小偷都会委屈。
张红梅一听王大庆语气认真又坚定,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对了,队长刚才说得可能夸张了些,更多是为了警告知青们别再闹事。我觉得那两个破烂最多也就是清理几个月粪坑,就会被放回来。”王大庆见不得女孩子哭,赶紧找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张红梅果然止住了哭泣,但表情却明显露出害怕,也不敢出声。
“不是,你好好想想,挖几个月粪,谁还敢不老实?”
王大庆一边微笑安抚,一边腹诽自己不会安慰人,话一出口更吓人。
他脑子一转有了新主意,歪头看向刚才被翻乱的卧室,说道:“卧室要整理好得花不少力气,你先去我家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这不好吧……”
“就多一双筷子的事,走走。”
张红梅虽然不好意思接受,但最终还是被王大庆拉着手出了门。
老屋距离知青点很近。
没走多久就到了。
王大庆将一路害羞不已的张红梅推进炕房。
在东北农村,炕房的土炕就是睡觉、生活、招待客人的地方。
王大庆把张红梅请上炕,又搬来方桌放到炕上,然后到堂屋翻锅碗瓢盆,弄出一些动静,实际上是从灵泉空间中取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