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抓住她的头发,她的上半身被迫拉离了地面,然而,她的脸色还是没有变,整个人依然什么表情都没有。
“哼,装死的技术越来越高超了是不是?”
南宫少松开她的头发,让她的上半身重重的跌落在地板上。
转身,向门口走去,走至门口,迅速的把自己进门时脱下的衣服悉数的穿上,稍微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依然是哪个冷魅高贵的男人。
穿上鞋子,拉开门正欲离去,眉头皱了一下,折回身来,再次回到躺在地上的女人身边,蹲下身来,用手在她脸上轻轻是拍打了一下。
只是,就这一拍打,他的手却感觉到着火般的烫,迟疑了一下,手再次抚摸上她的额头,是骇人的高温,灼痛他的掌心。
该死的,生病了,也一字不吭,若是刚刚他一怒之下,生气走开,她是不是要昏倒在地上过一夜?
迅速的脱下身上的西服,快速的把这个女人抱起,然后疯狂的冲出了这间冷如冰窖的房间。
一边跑一边疯狂的吼着,“来人啊,赶紧去把木医生叫来!”
手下的人看着一向冷酷的主人抱着这个他的战利品女人,竟然从未有过的慌乱,于是迅速的去找木子医生去了。
慕如发烧了,昏迷了整整三天,高烧一直不退,昏迷不醒,整个阁楼都沉浸在一种宁静的悲伤中。
晚风习习的吹来,挂在床边的塑料吊瓶缓缓的随风飘荡,随着晚风的吹拂轻轻的摇曳着,好似在为床上的破碎娃娃般的女人如此短暂的生命而叹息。
尖细的下巴,紧闭的双眸,蝶翼般的睫毛,苍白如纸的脸,毫无血色的而又干燥得起壳的唇。
高烧中的慕如额头温度高得吓人,脸颊和四肢却是一片骇人的冰凉。
特别是那双手,修长,纤细,有一种透明的洁白,还有晶莹的冰凉,就像是死人的身体。
木医生放下手里的听筒,摇摇头,无奈的看着南宫少,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木子,你该不会是医术倒退了吧?”
南宫少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兼兄弟,讽刺的般的问。
自把席慕如从那间冰冷如地窖的房间里抱出来后,南宫少就一直守在这间小小的阁楼里,三天三夜,他也未合过眼,只是脸色一天比一天冰冷,眼神冷酷得让身边的人都发抖。
木子听了南宫少那讽刺般的话轻轻的摇头,深深的叹息一声说:
“病人虽然是靠药来医,不过,她自己本身的意志也非常的重要,”
见南宫少阴沉着脸,木子又说:“她不想求生,一心求死,再高超的医术,就是活神仙,对于这样的病人,也是束手无策的。”
南宫少黑着脸,冰冷的眼眸看着床上的女人,那一向高贵清高的女人,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席家三公主,此时却脸色苍白如纸,几乎成了透明色,似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冰冷,毫无人气。
她是不想活了,是吗?
她想去地下追随她心中的那个人是吗?
所以,她才不愿意睁开眼睛?
只是,他又怎么会如了她的意?
南宫少这样想着,尤其是想到她居然要死了去和她心里的那个人会合,心中的怒火突的就升腾了上来。
手,迅速的伸出,无情的捏着席慕如那尖细的下巴,冰冷的声音却霸道的响起。
“席慕如,你如果再不醒过来,我就会再去把我你的嫂子章子君抓回来,而你这次的到来是白费了,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在海上,我可不会比你的大哥席慕寒差,而且,我南宫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你最好想清楚,是你留在这里还是让章子君继续来服侍我?”
木子在一边轻轻的摇头,南宫少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残忍,什么时候都用威胁的手段,就连已经病得快死的人也不放过。
不过,说来也奇怪,等南宫少的手放开的时候,床上的慕如居然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