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岁安捏了捏手里的荷包,赶忙打开。
将里头的东西倒在矮几上,‘秃噜噜’滚出来一个镶红蓝宝石的金镯子和一对儿配套的金耳坠儿。
林岁安看呆了,眼见那个镯子就要滚下矮几,忙伸手捞了过来。
“这......这也太贵重了。”蓝盈姐姐出手真阔绰。
林岁安将那镶宝石的镯子紧紧攥在手里,又拿起那对儿精巧的耳坠瞧了瞧,颇有些爱不释手。
“早知你不愿意,我就不跟蓝盈姐姐说你能做了。你若是实在觉得这嫁衣难绣,我便去给蓝盈姐姐说说,叫她找了旁人去做。便是送到外面的绣坊,找那老师傅做,也用不着这样一个镶宝石的金镯子金耳坠子。”
瞧见林岁安那没出息的样子,春鸢忍不住轻‘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调侃道。
“没有没有,这嫁衣我能绣,就不劳烦姐姐跑这一趟了。”
林岁安舔着脸笑着,将那镯子耳坠子重新收进荷包,然后妥帖的塞进袖子里。
“瞧你那财迷样儿。”春鸢没好气的白了林岁安一眼。
刚刚还嫌她没拦着蓝盈姐姐,将绣嫁衣的活儿托给她去做。
这会儿叫她将那活儿让出来又十分不乐意了。
教了这么些年,绣艺倒是学去了不少,怎就没学到她半分的喜恶不形于色?春鸢有些纳闷儿......
林岁安才不在意春鸢的白眼儿,刚刚的怨气早没了,心里乐滋滋的。
这个镯子瞧着便十分贵重,可比那些素面儿的值钱多了。
不就是绣个嫁衣,都不是事儿。
说着林岁安便拿了一块儿布料出来,细细的看了看。
大团的牡丹纹,用金银丝线绣出来定然喜庆又富贵。
瞧了瞧其它的,以牡丹纹为主,其余的领口袖子衣襟上还点缀着石榴纹、祥云纹、或是团喜纹。瞧着虽不是十分华丽,却也是寓意极好的。
林岁安心中有了些底气,这些花样面积虽然大,但却不是十分复杂。
她得空可便做一做,今年说不得便能做好。
又摸了摸袖子里的荷包,这可比空闲了做荷包帕子换的那几个铜子儿强太多了。且等老夫人去城南的山庄避暑了,她便有的是时间给蓝盈做嫁衣。
春鸢不再理会傻乐的林岁安,开始做起针线来。
今年底若是二爷升调回京都,瞧着时间,若是赶在水路封起来前,那便十月就要出发。
过了十月便只能走陆路,陆路要慢许多。人多物杂的,恐怕也得十一月出发,才能在年关前赶到京都。
期间还要清点财物,收拾细软。府中奴仆也不是都会一同回京都,是卖是放,也要听主家的意思去安排。
只这这些,便要收拾许久。
更何况在景州府呆了两三年,还有那些个人情往来和打点的,也要帮着去张罗。
所以老夫人的秋冬衣裳便要提前做出来,免得到时候少不得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