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郑家拿走的钱,你也有份?”
轻柔的声音让郑君雅像触电一般,瞬间抬起头:“你说什么?”
微微抬高的声音让她瞬间没了柔媚,活像个泼妇。
“你慌什么?我开个玩笑罢了。”季瓷看着她慌张的模样,缓缓笑了一声。
“我……我没有。”郑君雅又红着眼眶哭了起来,可她的护花使者忍不了了。
“你他妈的……”谢政猛地起身,就要朝季瓷踹去。
“砰!”五十多岁的男人,被季瓷一手肘放倒。
季瓷这才回头,诧异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爸爸,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倒了?不会是年纪大了,肾虚吧。怪不得爷爷不让你继承家业,要是谢家掌权人是个阳痿,传出去说不定会影响股价。”
“你……你!”谢政难以置信:“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爸爸。”
“你也可以不是。”季瓷神色陡然冷了下来,谢彧行那双天生淡漠的眸子,此刻的威慑力让谢政闭上了嘴。
“除了父亲这个身份,你以为你算什么?”
季瓷的记忆里没有父母,也不知道该如何与父母相处。她只知道,任何人都不能侵犯她的利益。
她手指随意扫了一圈周围,冷冷地说:“你敢这么对我,不就是仗着这血缘关系吗?”
“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乎这些了,你……”她俯身,幽幽地盯着谢政那双浑浊的眼睛,“你还敢这么对我吗?”
她不明白,谢彧行才是谢家的继承人,谢政这个显然没什么未来的男人,凭什么敢这么对他?
就凭血缘关系?
这世上又不是没有父子反目成仇的,他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谢彧行忍无可忍,报复他吗?
谢政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仿佛被戳中了痛点。
他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敢,我是你爸爸!”
季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
“嗤。”
“要不是这样,你凭什么在这儿叫嚷?”
“彧行,彧行,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爸爸呢,我们都是……”
“闭嘴!”
季瓷可不会怜惜一个像花洒一样只会哭闹的人,而且她也没有谢彧行对母亲的那种依赖,此刻对付这个女人,简直轻而易举。
她一脚把在一旁看傻眼的谢嘉泽踹翻在地,脚踩在他的胸膛上:“你再哭一声试试?”
谢嘉泽难以置信:“大哥!”
他什么都没做,大哥为什么又打他?
郑君雅惊得连眼泪都忘了流,猛地起身去扒谢彧行的腿:“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弟弟!你忘了小时候是怎么带他玩的,怎么跟妈妈保证要保护他的了吗?”
说着说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惊愕地看着谢嘉泽敞开的衣领中露出的青紫痕迹:“嘉泽,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