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说不说,除了季瓷,谁都没有朝人挥酒瓶子那劲儿。
谢彧行挑眉:“当然可以,如果你执意要和我吃的话。”
他当然会请梁辉吃饭啦,他亲自请!
梁辉没有察觉到他的险恶用心,笑眯眯道:“这还算有点良心!”
看来也没白忙着一场。
梁辉刚出咖啡厅,便见到了从车上走出的挺拔身影。
他脚尖一转,不自觉地就换了个方向,还在心中庆幸还好没和季瓷多纠缠。
不然,说不准就被谢彧行给抓住了。
到那时候,说不准谢嘉泽的挨揍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季瓷瞥了一眼悄悄溜走的梁辉,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当她见到把玩着一小撮头发的谢彧行,愕然道:“你薅人头发来玩?”
谢彧行笑眯眯的道:“这是白翰飞的头发。”
“你要他的头发干什……”季瓷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她想到那张和自己过分相似的脸,想到和白思盈换肾的巧合,脸突然沉了下来。
而有的男人,偏偏要在她不高兴的时候,说出让她更不高兴的话:“我怀疑白翰飞可能是你爹,所以要测试一下。”
季瓷听了这话,都想冷笑。
院长妈妈说她爸爸出门之后就再没回去过,即便在妈妈的葬礼上都没有出现。
他说不定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过得那么好,还成为了白思盈的父亲?
季瓷像否认,但……
“验一下。”她沉声开口。
如果白翰飞是她的父亲,那白思盈是怎么出现的?
她没记错的话,白思盈只比她小几个月。
所以,那个男人在离开家之后,就立刻和别的女人好上了呢?
那她的妈妈算什么?
“别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对面后,两人的灵魂已经不知不觉中换了回来。
谢彧行捏了捏自己阴沉沉的小脸,安慰她:“说不准不是你父亲,你父亲早就死了呢?”
真是难听的安慰。
季瓷瞪了一眼谢彧行:“我还真的谢谢你的安慰了。”
谢彧行优雅颔首:“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季瓷翻了个白眼,这次真的懒得理他了。
她看着握在手中的发丝,也从头上薅下来带着毛囊的发丝,送到谢彧行的手中:“谢谢。”
谢彧行看着长长短短的发丝,微微摇头:“真不希望是我想的那样。”
他很爱看热闹,这次却莫名不想看季瓷的热闹。
而且……
“不疼吗?下次别薅这么多,有几根就够了。”他握着白翰飞的一大撮头发,面不改色地开口。
即便心情糟透了,季瓷都没忍住笑了一下。
“你可真是……”她指尖绕着发丝,微微挑眉的模样有几分谢彧行的影子:“能看热闹的事情,稍微牺牲几根头发,又怎么样?”
谢彧行招过周成,吩咐了两句后道:“希望真的有热闹可看。”
话音落下,季瓷的脸又沉了下来。
是啊,她也希望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