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个朴妃经常给老二老三送东西,一拨接着一拨!”皇后说到这里,又开始嘀咕了。
“太子每天忙于朝政,怎么不见他们给太子送礼?”皇后问道。
胡尚仪尴尬地笑了笑,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她情商高,很快就笑着说:“皇后娘娘仁慈,这是在替皇上分忧,您看,朴妃快到了,您要不要让安贵妃去迎接?”
皇后摆摆手,“你自己看着办吧,又不是我们太子在选妃子,何必这么操心呢?”
胡尚仪一听,嘴角微微翘起,露出笑容。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胡尚仪说道。
皇后只是轻轻点点头,瞥了她一眼。
“你可以走了,今天不准备饭啦!”皇后笑着调侃。
胡尚仪一听,也不再犹豫,说了句“那我开始准备了,先告辞了”,然后转身离开。
“这些事情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皇后摇摇头,在心里嘀咕。
鸡鸣寺里,百官们都进了院子,小心翼翼地站着,时不时偷瞄一眼朱棣。
朱棣站在大殿上面,威风凛凛。百官队列最前边站着太子和汉王,两人大气都不敢出,害怕地看着朱棣。
这位大明皇帝虽然穿得简单,但脸上的威严没人比得上。他伸出手指着所有人,双手叉腰,就开始大声责骂起来:“建文那个小子,当年居然敢削藩!”
“他被黄子澄、齐泰那些坏家伙撺掇着,非削藩不可!”
百官们吓得直哆嗦,一句话也不敢说。皇帝骂人,他们只能听,不敢插嘴。
朱高烨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打个哈欠。旁边的朱瞻基都被吓到了,心想:这四叔胆子可真够大的!
朱棣冷冷地说道:“建文那小子,把周王一家都关在应天,废掉代王,又软禁了齐王,还把湘王给杀了,把军队调到顺天,这是明显要跟我作对!”提起湘王的时候,两人身体都抖了一下,特别是朱棣,一想到建文就气得发疯。当初太祖高皇帝让他当皇太孙时,还叮嘱他别难为叔伯们呢,结果建文新政之后,那些话就被他扔到脑后了。
朱棣疯狂削藩,不管是代王还是齐王,都吃了大亏。可怜的老十二,也就是朱棣最亲密的兄弟,就这么没了。
回想靖难那会,要是朱棣不反抗,死的就是他自己。所以没别的办法。他甚至在想,要是建文不削藩,他们一家人现在应该还在顺天打猎,那他也不会坐上皇位了。
自从攻破应天城登基那天起,他就成了众人口中的乱臣贼子。因为他是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天下。
他一直记着,攻陷应天那晚,他坐在高楼之上。
当时,朱瞻基就在旁边。
朱棣眼泪止不住地流,一直在擦。
朱瞻基好奇地问:
“爷爷,您怎么哭了?”
朱棣叹息着说:
“从今往后,我就是被后人永远骂作贼的人了!”
“从今往后,我就是大明朝最大的罪人了!”
朱棣心里经常思考,
这么做是对的吗?
可如果不这样做,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真想问问太祖高皇帝,要是换做是他,会怎么做?
朱棣又深吸一口气!
他看看在场的官员,突然笑了。
可是他的笑带着一丝阴森,让人害怕。
“建文削藩时,派了不少官员来顺天府监视我,这样盯着我,是不是想让我死?”
“我在猪圈里受了多少苦才得到这一切!”
说到这里,朱棣的声音低下来。
他看看在场的文武百官,又看看太子和汉王!
朱棣一步步靠近。
他看下太子和汉王,他们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朱棣来到汉王面前,瞪着朱高煦。
“今天,在所有官员面前,在所有人面前!”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世子身体不好,你要努力继承大统的话?!”
“你说?!”
朱棣眯着眼睛问。
这时,鸡鸣寺里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的眼皮都在不停地跳。
朱棣这话,真是戳到了要害。
他想揭穿这个谣言!
这个谣言要是再不澄清,以后朱高煦见到谁都这么讲!
皇上一直盯着朱高煦,这让他非常紧张。突然,皇上直接质问他,让他不知所措。
朱高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手心全是汗!他根本没想到皇上会这么直接地对付他。
这一问,就像是在场所有人的晴天霹雳!
“父皇没说过什么……”朱高煦声音有些发抖。
“父皇没听见你说的话!”朱棣语气冰冷。
朱高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从来没被人这样训斥过。可是皇上正在质问他,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应。
“父皇没说过,是我自己瞎编的!”朱高煦大声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坚定。
这声音震得周围的人都有点害怕。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怕惹上麻烦。
整个殿堂安静得可怕,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