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你又知道了。真是个小机灵鬼。”蓝盈高兴的摸了摸林岁安脑袋。
“那齐家公子考得如何?”林岁安好奇的问。她昨儿陪着干爹干娘去看榜,只大概听了前十的名字,受不了那些富商豪绅的骚扰,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后面的名次是一个也没听见。
“他名次不算高,不过是第五十八名。”蓝盈说起那齐家公子,面色微微发红,双目含春。
“瞧这样子,可是他亲自给姐姐送的信儿来?”林岁安促狭的看着蓝盈,拆开蜜饯袋子,拿了一枚盐渍梅子放进嘴里。
“可不是,你瞧瞧她脸上都写着呢。”春鸢笑着打趣儿道。
影儿、梅香两个小丫鬟也偷偷的捂着嘴笑。
“好啊你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
蓝盈红着脸瞪了众人一眼,瞧见几人都看着她笑得愈发放肆,原本羞红的脸这下更是如那天边的红霞。
人太多,她一对四,打不过,算了。
只专门对着林岁安撒气:“你个小丫头,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吃你的蜜饯去,我去伺候老夫人去了。”
等她摔了帘子出去,屋子里众人笑得更欢了。
蓝盈已经放了奴籍,只是暂时还留在松鹤堂待嫁。原是不用伺候老夫人的,且上值的册子上已经没有她的名字。
只是蓝盈知道,多与老夫人亲近有十分的好处,自是愿意时常在老夫人跟前伺候。
偶尔闲暇的时间才待在绣房,顺手指点指点影儿和梅香的针线。
待蓝盈走了,春鸢也掀了帘子出去,又叫林岁安同她一起。
“安儿你同我来。”
林岁安将手中的蜜饯放在矮几上,跟着春鸢出去。
两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春鸢拉着林岁安问道:“听说你干爹这次也考中了?”
“嗯。”林岁安点头。
春鸢轻皱着眉,犹豫了半晌又道:“那你干爹干娘可有说要赎你出去。”
春鸢去吃了林岁安拜干爹干娘的认亲宴,知道林岁安同余梦非一家的关系。且在她心中,只当林岁安是自己的亲妹妹,才有此一问。
如今余传文高中,定是要将梦儿赎出去的。便是余家不来赎,老夫人也会放了她出去。
以前余传文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举人,只有功名,没有官身。林家身为平宁侯府,自是不瞧在眼里。
现在余传文成了贡士,且名次靠前。怎么地都是要做官儿的,到时候余梦非再在侯府做丫鬟便不合适了。
若是传出平宁侯府用一个未来说不得能为官做宰的贡士的亲生女儿做奴婢,哪怕是余梦非自己愿意,余家和侯府的名声都能被有心人轻易毁了去。
且瞧着那余家也是疼孩子的,只是梦儿那是余家的亲生女儿,余家夫妇无论如何都会为她细细打算。
平日里吃穿上虽也对安儿一视同仁,但是大事儿上谁又能要求人家将干女儿和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呢?
且安儿家里还有爹娘,安儿如今自己有月例银子,还有不少赏银。隔三差五的能往家中寄一些补贴家用。若是余家将安儿也赎了出去,总不能将安儿一家子都养着吧?
春鸢心中担忧,不知道这些道理安儿心里知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