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轩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母亲一眼,淡笑出声,似是往日一般。
“母亲多心了,儿子就是觉得您最近在府里闷的慌,想让您去散散心,刚好与这丫头好好培养感情,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要跟儿子针锋相对而已,母亲多心了。”
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放心吧!轩儿,娘还没老糊涂呢!知道该做什么,娘一定好好跟那丫头说说,让她以后做事多想想侯府。”
李清婉跟着管家来到了祠堂,祠堂的大门很厚重,开门声很大,祠堂的位置偏阴,早上进来还有些冷,可看着桌上父母、哥哥的牌位,瞬间湿了眼眶。
彩珠也红着眼睛,像只兔子,点了三柱香递在李清婉手上,管家很有分寸,自己退了下去,祠堂里只剩下了主仆三人。
李清婉上完香,重重的磕了五个响头,“爹、娘、兄长,你们在天之灵,看着清婉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这是第一步,就是你们在侯府的身份,侯府欠你们的,就让他们拿这爵位来还,就算是死了,这爵位也只属于我们二房。”
哽咽的不行,胸口有些闷闷的,李清婉跌坐在地上。
“你们放心,我会让你们葬入祖坟,堂堂正正的做李家人,以前我们不想争,但却成了鱼肉,既然如此,那女儿便让伤害你们的人都付出代价,让他们将欠我们的统统还回来。”
彩珠扶起小姐,小声安慰,“小姐,夫人一定想看着你笑,你哭,夫人会心疼的。”
李清婉擦擦眼泪,示意两个人先出去,等两个人出去后,从袖子里拿出之前的骨灰盒子,只有牌位怎么能算是进了祠堂?
将骨头盒子放在一个安全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才起身离开,等出来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的样子。
跟着管家来到大门口,老夫人已经坐上了马车,侯府的马车并不小,坐五个人不挤,还挺宽敞。
马车一路疾驰,往寒光寺驶去,快出城时,看到了周公子的马车,周公子也看到了坐在马车上的李清婉,眼中都是喜色。
“清婉,你是要出城吗?这是?”
他的声音未落,春香的怒喝声传出,“何人,居然敢如此和勇安侯府二小姐这般说话!况且男女授受不亲,怎可直呼闺名?”
周公子愣了一下,没想到清婉居然是最近出尽风头的勇安侯府二小姐。
“在下唐突了,还请二小爷不要怪罪。”这话说的谦卑有礼。
李清婉掀开车帘,高兴的跟周公子打招呼。“周大哥,你这是刚从城外回来吗?”
周博远很高兴,“对,刚收了些货,才进城,对了,祖母的药不多了,十日内我都在京城,你要方便能否将药给我送到金银楼?”
春香刚想开口再次呵斥,却被老夫人踩了一脚,“公子是金银楼的东家?”问这话时,眼中带着欣喜。
“老夫人谬赞了,家父是金银楼的东家,我只是帮父亲打理金银楼而已。”
老夫人激动的手都有些抖。金银楼的饰品极好,连太后娘娘每年至少在金银楼打造一件首饰。
金银楼的首饰供不应求,排队订做,都得排到一年后了,这是因为金银楼只有两位师傅,每一件都是精雕细琢,精美无比,而且物美价廉,从来不因为它的名声而抬高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