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往配型的路上,他吩咐自己秘书去做一件事。
“什么?你说早上在我病房中晕倒的那个女人,尿毒症?”
谢嘉泽拽住给他换药,不经意说出消息的护士,不可置信地开口。
他怎么也无法将白思盈和“尿毒症”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甚至就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前一秒,他都觉得白思盈是在他面前装晕倒。
护士被他抓得一个瑟缩,佯装不解地点头:“怎……怎么了?”
谢嘉泽不可置信:“她那么健康,怎么会?”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早上的冷漠。
白思盈在他脑海中略有褪色的白月光形象,再次被后悔粉刷得漂漂亮亮。
谢彧行喃喃:“怎么会?”
护士没有和他解释的意思,端着托盘匆匆离开,只剩谢嘉泽在房间中喃喃自语。
护士匆匆离开病房的时候,对着站在门口的秘书微微点头,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
只要传一句话就有五万块钱,这个实在是太值了!
谢嘉泽陷入茫然之际,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
他猛然转头,看向病房门口的方向。
那个声音他听出来了,正是白思盈的。
白思盈此刻望着告诉她坏消息的父亲,尖叫出声。
“爸爸,爸爸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她小脸苍白,一派可怜模样,求白翰飞告诉她一切都是谎言。
可此刻,白翰飞却只能悲伤摇头:“抱歉,思盈,爸爸说的都是真的!”
白思盈终于尖叫出声:“我不信!”
这怎么可能?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会得这种病?
她的手陷入父亲的皮肉里:“这里都是庸医,他们误诊我,我要去其他地方课看病!”
这里的人,一定都想错了!
白翰飞皮肤一阵刺痛,却面不改色地安慰着女儿:“思盈放心,爸爸会让专家来会诊的。”
顿了顿,他又道:“不管是真是假,爸爸都会尽最大的力量来救你的。”
“这怎么救?”白思盈声音甚至有些尖锐:“难道把你的肾给我吗?”
“对!”白翰飞语气坚定:“爸爸已经配型,只要可能就把肾给你。”
白思盈一怔,随即捂着脸开始哭起来:“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我只是太激动了,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你不要为了我……”
她自私自利,但对于疼爱她的爸爸,还真有几分真心。
就像是白翰飞这个烂人,对他的女儿也有几分真心一样。
白翰飞一边抚着她的脊背,一边温柔地道:“爸爸知道思盈心情不好,不会怪你。”
顿了顿,他又道:“思盈放心,即便爸爸没有配上型,也不会放弃的。”
“您还有什么办法?”白思盈期待地抬起头:“妈妈那边的亲戚,此刻都恨不得我们死,他们不会帮我们的!”
而爸爸……
在白思盈的记忆中,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根本没什么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在他身边。
白翰飞脸色暗了暗:“爸爸还有一些亲戚在,还有……”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思盈:“爸爸和你说一件事,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