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置身事外?”梁辉适时表现出他的惊讶:“嘉泽你还不知道吗?”
谢嘉泽皱眉:“我知道什么?”
“在你被送走后,季瓷就给了谢嘉泽一酒瓶子啊。”提起当时的场景,梁辉的眼睛都亮了:
“一酒瓶子,给楚元白打得找不着北,血都呲我们身上了。”
“我们就没有见过这么狠的女人,没想到她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敢为你对楚元白开口。”
“是……是吗?”谢嘉泽愤怒的情绪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她没和我说啊。”
梁辉诧异:“对啊,她怎么没说,她人呢?”
谢嘉泽脸色更难看了。
刚刚因为顶撞母亲而升起的愤怒,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季瓷都为他做了那么多,妈妈为什么就不能让她来见自己一面呢?
当年她对爸爸,有做这么多吗?
不对……
谢嘉泽猛地甩头,将这个念头甩到一边去。
他怎么可以拿妈妈和季瓷作比较,他喜欢的是白思盈,要比较也是该用白思盈比较才是。
但是……
“嘉泽啊……”梁辉小心地观察着谢嘉泽的表情:“你说,季瓷对你挺好的是吧。”
“你想说什么?”
谢嘉泽瞬间就察觉到了梁辉语气里的不对。
“就是……”梁辉讪讪一笑:“看在她给你出气了的份上,你能不能放过她啊。”
“到时候,你去追你的白大小姐,我来追季瓷,两不耽误嘛。”
好兄弟,他可是将一切都说在了前头。
谢嘉泽脸猛地沉了下来:“季瓷喜欢的是我!”
“那你又不喜欢她。”梁辉嘟囔道:“大不了我多追些时间好了。”
“滚!”
谢嘉泽再也无法容忍他的放肆,将他送来的花扔到了他的脸上。
这下,其他二世祖知道梁辉为什么这么积极了。
合着不是来看朋友的,是来撬墙角的啊。
季瓷……
嘶……
想到那晚上,他们又觉得有季瓷那个帮忙打架的人也不是不行。
前提是,别妨碍找其他女朋友。
将所有人赶走后,谢嘉泽才猛地躺到了床上。
他一会儿想起白思盈,一会儿想起季瓷通红的眼睛,又一会儿想起妈妈的话。
各种念头不断在他脑海中纷杂,他猛地喊了一声:“烦死了!”
如果不是在谢彧行的公司里,季瓷也想这么喊一句。
各种听不懂的名词,各类看不懂的投资资料。
一切的一切发生在自己身边,让季瓷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智障。
她抿着唇,陷入沉思。
坐在办公桌后的谢彧行缓缓地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
从昨天晚上那个问题之后,他们就陷入了莫名的冷战。
今天一整天,季瓷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的。
论冷暴力,谢彧行从来都不输任何人。
被他冷暴力的合作方和投资商,加起来可以再造两个项目组。
但现在,谢彧行终于知道了,被冷暴力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