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保姆呢?
就这么给他们放假了?
季瓷淡淡地道:“我亲自下厨,你有意见?”
“没……”谢嘉泽下意识摇头,可看着他面前那漆黑还流黄的鸡蛋,一时间又觉得也可能是有点意见的。
还有……
“你们两个的鸡蛋,怎么这么好?”
为什么,三个人里就他一个是糊的?
季瓷面不改色:“那是我煎的第一个蛋,肯给你就不错了。”
谢嘉泽不想要这个第一次,他只想逃。
“坐!”伴随着男人不容置疑的声音,他还是不情不愿的坐到了餐桌旁,视死如归地吃掉了那面目全非的鸡蛋。
用牛奶顺了好几次,他依旧能感受到喉咙中黏黏糊糊的感觉和口腔中糊了的味道。
深深吸了口气,他咬牙看向吃得开心的大哥:“现在,我们能离开了吧!”
这都八点多了!
季瓷看了一眼一直充当透明人的谢彧行,在他几不可查的颔首下,淡淡道:“走就是了,我还会留你吗?”
谢嘉泽又梗了下。
他抓住坐在一旁的谢彧行,起身:“那大哥,我们就先走了。”
说话间,他察觉到手被躲开了。
正不悦回头的时候,就见到季瓷露出了手腕上青紫的痕迹。
那清晰的指痕,正是昨晚上谢嘉泽闯进门的时候留下的。
谢彧行幽幽地看着这指痕,又看着若无其事的季瓷,柔声开口:“谢嘉泽,疼呢。”
谢嘉泽喉间滚动,那为数不多的良心和歉意又浮现了。
喉间有道歉在涌动,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许久后,他只能拿过自己的外套,闷声道:“走吧。”
这下,不想着去抓人的手臂了。
谢彧行回眸对着季瓷弯了弯眼睛:“等着。”
受了伤不和他说,祸害他们共同的身体,他必须得和季瓷算账。
季瓷微微耸了耸肩,很爱青她也没办法啊。
而且……
也不怎么疼。
目送着两人离开,季瓷微微叹了口气。
第一次让谢彧行独自去面对谢嘉泽,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究竟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来。
不会打起来吧。
那样的话,她的心思不就功亏一篑了?
楼下。
谢嘉泽坐上自己的跑车,看着目不斜视对跑车一点不羡慕也一点不崇拜的季瓷,有些挫败感。
他闷声道:“去你家,把你这身衣服换了!”
他可不想季瓷一整天都穿着他大哥的衣服招摇过市,他会气死的。
谢彧行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抠门的蠢货,报了地址。
既然季瓷不再住在那里了,那地址暴露自然也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车子越开路段越老旧,在听到自己跑车底盘被接连碰撞的时候,谢嘉泽都有些后悔送人回来了。
不就是换个衣服吗?
她自己也行的。
“停。”在到达老旧小区的时候,谢彧行张口叫停。
“你就住在这里?”谢嘉泽透过车窗看着破旧的小区陈旧的车子和大批的老年人,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季瓷,怎么会住这么破的地方?